真理对自己为什么忽然病倒这事有些猜测,她把脸靠在玩具熊上,小声叹气,“太冷了,但是当时很开心。”
五条悟在一边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插嘴:“可是我可以直接治疗大脑。”
“那是你自己的体内系统,你那是特殊情况!”
家入硝子瞪了这开挂的家伙一眼,没好气地说,“而且你的脑子是中病毒了吗?五条,我还挺好奇的,你有感冒过吗?”
“没有啊。”
白毛诚实地摇头,“别开玩笑了硝子,我哪有那么弱。”
真理迷迷糊糊地嘟囔:“笨蛋不会感冒……咒术师都是笨蛋……”
“没什么事就好,下午我留下照顾她吧。”
夏油杰温和地出声,将一直投注在真理身上的目光转向其他人,“每年到了冬天,真理总会生点小病。不过应该不要紧,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们不用太担心。”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忍不住隐蔽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又来了,这家伙。
什么叫“你们不用太担心”,这说的是什么鬼话?
家入硝子深吸一口气,转而看向一边的“六眼”,眼中流露出无声的质疑。她自认自己不算瞎,平安夜当天晚上明显发生了点什么,那之后这白毛就很不对劲——倒不是说他之前就对劲了,只不过是之前还不至于这么明显。
总之,如果这种时候这家伙还能无动于衷,那她觉得五条少爷不如这辈子就打光棍算了。
被家入硝子审视中的五条悟正搓着下巴,盯着夏油杰若有所思。
他手里还抓着真理喝过水的水杯,盯着面色自然的夏油杰,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得很。可对方分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什么问题也没有。
五条悟锁紧眉头,凝神苦想。
这种感觉,总觉得之前也曾经有过。是什么时候,又是因为什么来着?
“……那我也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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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无果,索性不再考虑。五条少爷凭借直觉果断拍板,直接拉过房间内唯一一张椅子坐下,两条腿朝前伸直,被嫌弃他碍事的家入硝子抬腿踩了一脚也纹丝不动。
夏油杰神色微动,他伸手接过五条悟手里的水杯,先拿了放在抽屉里的湿巾,把杯子里面残存的水渍擦干,随即不知从书桌什么地方找出了房间主人惯用的小杯架,将杯子挂起收好。
“悟,你今天没有任务要做吗?”
他做完这些,才转头看向对方,“你不清楚这里的摆设,可能会不太顺手……放心,这边有我一个人看着就足够了。”
夏油杰朝他笑了笑:
“实际上也没有太多要做的事,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
五条悟隐去笑容,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
“……怎么回事,忽然觉得你说话好讨人厌啊,杰!”
沉默片刻,白发少年忽然夸张地搓了一下手臂,朝他龇牙咧嘴,“现在我知道歌姬为什么会讨厌你了。”
“……歌姬更讨厌的是你吧,悟。”
夏油杰微微汗颜,当即指出这一事实。
他还想再说什么,五条悟抢先一步截过话头。
“还好啦,今天很闲。现在不是那种超级难搞的角色,一般也不会随便报到我们这里来。”
这家伙连说带比划地盘算起来,“总之就这么定了!所以我们要做什么?要不要拿点漫画来?或者干脆把我房间里的游戏机和电视抬过来……”
夏油杰:“……”
夏油杰伸手扶额:“悟,搬电视机还是算了,这不是在玩!”
五条悟看了眼靠着玩具熊,吃了药已然开始昏昏欲睡的真理,自觉地压低声音小声嘟囔为自己辩白:
“我知道……但是反正也不耽误,或者杰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