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l个月来在澎岛来来回回是在干什么?是翅膀硬了,可以不受母亲和外祖父的控制了,所以就想追回你,重修旧好了?”
姜妤笙否定:“不是。”
“啊?”
“她没这么说过。”
庄传羽:……
“那她的表现不是吗?”
姜妤笙微微失神,说出心底话:“我不知道,我看不懂。”
从头到尾,薄苏都没有就当年说“不认识”这件事给过她任何解释,也没有与她叙过旧情,说过任何暧昧撩拨的话。
可她的所作所为,又都透着旧情难忘的模样。
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没有这个意思,还是怕说出了这个意思,会被自己嘲弄拒绝。
多想就容易被牵动情绪,拿捏心跳,所以她一直试图在面对着薄苏的时候,做一个感知迟钝的人。
但显然,现在她还是一脚踩在深渊的悬崖边上了。
庄传羽不能忍:“靠,她神经病啊,那她到底在干什么,我为我刚刚对她产生过一丝丝心软而忏悔!”
姜妤笙很淡地笑了一声。
笑意不达眼底。
她看
() 时间不早了,宽慰庄传羽:“不要在意这件事了,早点休息吧。()”
庄传羽想问,那你呢,但到底还是有分寸地忍住了。
有些空间,她需要留给她自己。
她答应:好,那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
“好,晚安。”
“晚安。”
挂断通话后,姜妤笙低垂着头,盯着手机屏幕里那张泛黄的挂号信照片许久,还是遵循心意,点开了薄苏的头像,向她发送去了两个字:“谢谢。”
她知道薄苏知道她在说什么。
薄苏果然也没有打算隐瞒,她很快就回复了:“不用。”
“花的是你自己留在扶手储物格里的钱,我不过是拾带重还。”
“况且,公关方案是你自己想的,能有现在的局面,是你自己的功劳。”
“恭喜。”
姜妤笙不知道回应什么好。
有很多话,想问,又不想问。
薄苏她依旧像穿堂的风,有不动声色间就牵引起她心底潮汐海啸的能力。
但她已经像曾追风到力竭的人,翻山越岭到了山顶,提不起兴致和力气,再去主动跨越深渊,追寻一个飘忽不定、捉摸不透的存在了。
风不就我,我不就风。
她望着空白的输入框半晌,准备什么都不说,就此切出页面。
薄苏的消息忽然又进来了。
她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张整洁的桌面和一盒感冒冲剂、一瓶止咳糖浆。
她说:“我吃药了。”
一副仿佛等着她夸奖的模样。
姜妤笙蓦地有些好笑又有点莫名生气。
心软是软不下去,硬也是硬不起来了。
还是没有回复,她把屏幕锁定了,向后倒下身子,幽幽地长出了一口气。
窗外的雨,一下一下,不懈地敲打着她的窗。
*
岭城山景酒店里,薄苏长久未等到姜妤笙的回复,眼眸微黯。
她咳了两声,脸色苍白,缩小了电脑微信的界面,继续观看直播回放。
回放里,姜妤笙穿着白色修身的小V领暗门襟厨师服,戴着厨师帽,动作娴熟地热锅、放料、翻炒甚至翻勺,专注又专业,赏心悦目。
平平无奇的一件工作服,被她穿出了高级定制的的韵味,是薄苏从未见过的状态和模样。
薄苏眼神柔软。
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拿过平板,抽出电容笔,以此作为背景音,专心审阅下一幅传世名画的录制策划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管青敲门:“薄老师,方便我进来吗?”
薄苏沉着眸在屏幕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