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和夏柿亲一下。
夏柿倒了一大盆滚烫的热水准备给鸭子拔毛,没好意思看期期艾艾的贺余霄,把死掉的鸭子放盆中。
“哗啦——”
流了一地血,本该断气的鸭子遇水后突然扑腾起来,水花四溅,毫无防备的夏柿吓了一跳,短促地‘啊’了一声后,条件反射把手里的鸭子扔了。
“嘎——”
被扔老远的鸭子惨叫一声,不扑腾了。
贺余霄也是一惊:“什么玩意儿,还没死?”
贺余霄赶紧去看夏柿有没有被溅出来的热水烫到:“柿柿你没事吧?”
夏柿心有余悸地摇头:“我没事。”
只是鸭子死而复活,吓着了。
两人走过去一看,挨了一刀又被摔了一下,那鸭子鸭脯的位置还上下起伏呢。
贺余霄刚才那一刀不够狠,这鸭子还能呼吸没断气。
“竟然还活着。”贺余霄不可置信。
看着都疼,难怪这鸭子叫不出来了。
长痛不如短痛,从惊吓中回神的夏柿把它拎回来,干脆利落的给了一刀。
夏柿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小脸越嫩,下手越狠。
‘咚’的一声,听得贺余霄心脏都跟着跳了一下。
连只鸭子都杀不死的贺大少爷:“……”
贺余霄缓缓伸出了大拇指:厉害了我的柿。
突然就没脸要亲亲了呢。
***
今日午餐丰盛,两老两小围坐一起,其乐融融气氛和谐。
临死前还受了一通折磨的老鸭,炖汤尤为香浓美味,贺余霄喝了两大碗。
快要吃完时,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哭嚎,紧接着是争吵。
男女老少什么声音都有,闹成一团。
一听外面这动静,夏奶奶和夏爷爷对视一眼,同时叹气。
夏柿听出这是住在夏林林家旁边的那一户人家的声音,眉头拧
起:
“出什么事了?”
夏奶奶无奈:“还能是什么事?又闹起来了呗。”
外面人越来越多,闹哄哄的,夏柿和贺余霄两口吃完饭出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我说句话都是错的……”
“我不活了,我死了干净……免得讨人嫌。”
“哎呀谢大姐,别怄气,把身体怄坏了。”
“就是,快出来,里面那么湿。”
对面的小山上围了好几个人,夏柿家前面的空地上也站了好几个看热闹的,其中大半都还端着饭碗。
人群中一眼看见夏林林,夏柿贺余霄过去,想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等两人开口问,夏柿就从村子里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中弄清楚了原委。
谢婆婆又和她儿媳妇吵架了,吵得还挺凶,她儿子不帮着她说话,心灰意冷下,谢婆婆去柴房拖了一把扎好的稻草就往自己生基里走,说要死在里面,一了百了。
谢婆婆的生基,就修在对面的小山上。
贺余霄没太听懂,拉了拉夏柿衣袖:“柿柿,你们说的生基是什么?”
夏柿小声解释:“在我们这里,指的是事先给活人准备的墓。”
有些人对这些东西避之不及,但村子里的老年人对这种事大多看得很开,反正早晚有这么一天。
与其等人走了再着急忙慌准备,不如事先找好位置。
也给子孙后代省事了。
贺余霄还是第一次知道,先是点头表示明白,随即一惊:
“那那个谢婆婆……”
岂不就是跟家里吵了一架,就自己往那啥里钻?
大白天的,贺余霄觉得有点瘆得慌。
不是什么好凑的热闹,夏柿拉着贺余霄回家。
家里夏奶奶夏爷爷也正在讨论谢婆婆一家的事,贺余霄才知道谢婆婆家庭不和,经常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