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去一趟,我表哥那里还等着我交钱治伤呢,也不知道他被打成什么样了,对不起啊兰兰,你今天刚来,我就要出门,不过,如果没什么大事的话,我去去就回,你自己早点睡!”
徐同道一边起床穿衣,一边安抚魏春兰。
魏春兰倒是没生气的样子,不仅没生气,还起身帮他穿衣。
几分钟后。
徐同道下楼开上自己的新车,直奔市第一人民医院。
等他见到葛良才的时候,葛良才已经包扎好了,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皱着眉头怔怔地望着窗外的夜色。
这是一个六人间病房。
葛良才运气不错,床位竟然临窗。
就是没人陪护。
徐同道看见他脑袋包扎得跟阿三似的,脑门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白纱布,但看见他此时还有心情怔怔地看着窗外,徐同道一颗心当时就放了下来。
缓步走到床边,“表哥!”
葛良才闻言,转过脸来,看见徐同道,他勉强挤出几分笑容,说了句:“来啦?不好意思啊,为了我这破事,天都黑了,还让你徐大老板亲自跑这一趟。”
都被打成这副模样了,还有意思开打趣他徐同道?
徐同道无语失笑。
随意在床沿上坐下,看了看这病房的环境,六个人的房间,住满了。
也不知是谁帮葛良才把床边的布帘拉了起来,只余下一人宽的地方没有拉严实,刚才他就是从这一人宽的地方,探头看见这里面躺的是葛良才。
因为天气热,此时葛良才没盖被子,徐同道也就一眼能看见他全身其它地方并没有包扎,只有头上,和右手手掌、手腕处包扎了。
“伤得重吗?头破血流了?手没事吧?”
看了两眼,徐同道问。
葛良才苦笑,“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没事吗?嗯,头挨了几下,见了血,拿酒瓶子打的,后来酒瓶子落在地上碎了,我又正好摔在地上,手在玻璃碎片上按了两下,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葛良才说完,目光看着徐同道,忽然问:“你是不是想笑?想笑就笑吧!别憋着。”
然而,徐同道并没有想笑的意思。
兔死狐悲,有什么好笑的?
重生前的话,遇到这样的事,他可能会笑。
因为那时候,他要么有且只有一个女人,要么就是连一个女人都没有。
那时候,脚踏两条船、甚至N条船的男人,是他鄙视的对象。
但……时移世易,他自己现在虽然还没结婚,但女票也并不唯一呢。
刚才开车来这医院的路上,他自己也设想过:要是哪天他自己的这事暴露了,要是也有人来打他,他会不会也落到像葛良才这样的境地?
他现在与葛良才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也就是他还没结婚,而葛良才已经结婚生子。
微微摇头,徐同道:“我没想笑,只是……表哥,你这烂摊子,你打算怎么收啊?有把握能收拾吗?”
葛良才苦笑摇头,“你这问题问的,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啊,哪有什么把握一定能收拾?不过,王澜你也知道,她对我还是有感情的,而且,我和她孩子都生了,老话不是说嘛——打是亲、骂是爱,她今天打我就打得特别狠,我估计应该还是能挽回的。”
徐同道:“……”
无言以对。
默然好一会儿,徐同道给他竖了根大拇指。
“缴费单呢?给我吧!我帮你去缴费。”
不知道该说啥的徐同道,忽然起身准备去替葛良才交住院费。
葛良才对旁边的床头柜上,努努嘴,“喏,在那儿呢!麻烦你了。”
徐同道笑笑,上前拿过缴费单,转身就出去了。
等他缴费回来,葛良才还是像之前那样躺在病床上。
徐同道想了想,问:“要方便吗?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