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屋里似乎被按亮了照明灯,从门缝里倾泻出来了些许光亮,下一秒穿着—身米白色系西装的白兰地就打开了房门,出现在了安室透的眼前。
只不过气质却已经与先前分别的时候有了极大的区别,恢复成了那种冰冷的气质。
解决了?
嗯,刚才在阳台,刚准备给你开门你就自己打开了。白兰地手里还玩了一下冰凉的防盗栓,见安室透谨慎地向着室内张望,他后退着闪开了道路,扣着门扉说∶他已经死了,进来说话。
安室透心下安定了不少,简单地确认了没什么异常后,他便捧着装满了清理器具的木盒走进了房间里。但是安室透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老实说,和白兰地这个家伙共处一室的压力,绝对刚才那个年老体衰的文职成员Bitter要大的多。
刚才怎么不开灯?
白兰地在安室透走进屋里后关上了房门。
他觉得暗一点比较有情调,看着安室透循着轻微的血腥味朝着露台走去的背影,白兰地慢慢悠悠地跟在他的身后,回答说∶所以我就满足他的心愿让他有情调的死去了。
…….在看清仰躺在地上的牧野直人后,饶是安室透脚步都顿了一下,他克制不住地回头看向了身后的白兰地,问∶你—-你做的?
和我无关。白兰地的视线,从甲板上奇装异服的牧野直人身上扫过,无辜地说∶他说去个洗手间,结果出来就是这样了。
安室透深呼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的注意力从地上的兔女郎上移开,他感觉和白兰地—起出任务的心累程度,简直离谱。
任务对象和搭档,同样都是变态….这种感觉还是真是无比糟糕的体验。
.....
安室透戴上了手套,强忍着被辣眼睛的精神污染,把牧野直人径直从围栏边,推进了海里。噗通一声,在游轮航行中发出的底噪听来,极其轻微的落水声响起,牧野直人就像是掉进了稻田里的米粒一样,被海水吞噬着消失不见了。
靠着围栏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安室透转头看向身后的白兰地。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刚才白兰地眼睛里的那种无机质感的漠然给安室诱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因此,此时安室诱的眼神焦点不自觉地落在了白兰地的眼睛上。
月光下,白兰地的眼睛像是黑沉的漩涡一样,墨绿色拧成了近乎暗沉的黑色。只有偶尔,他的眼睛月光才会隐隐地照出一些浅淡的碧色。
那种眼神...
真的是..人类能够拥有的吗?那种非人的惊悚感..
似乎察觉到了安室透的目光,白兰地并没有回答安室透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地问。
它漂亮吗?
安室透没想到白兰地竟然会问他这个问题,他抬头看了白兰地一眼,发现他正靠在窗边专注地看着自己,似乎是在等待自己的回答。
.漂亮。
撇去这双眼睛给人的森冷感和压迫感不提,平心而论,白兰地的眼睛确实是很精致那种漂亮。给人的感觉甚至是和一些雕刻的工艺品不相上下……
安室透心情有些复杂,先前黑暗中那一闪而过的一睹,在安室透的心里留下了一种古怪的感觉,像是会流血的月亮一样奇怪。
见白兰地在他回答后沉默不语地微微出神,安室透转而察觉到了些许不妥。
他想起来了先前琴酒简单的叮嘱∶到时候,尽量不要和白兰地有任务以外的交流。安室透心里略微打鼓,他没再询问而是取出了分装的清洁剂,擦拭起了地板上微微凝固的血迹。
那送给你一个好了。白兰地用过马路要走斑马线的语气说∶正好我今天心情不错。心情不错?
你的眼睛………原来是义眼吗?安室透豁然想通了他心里的那种古怪和别扭感的来源。
白兰地的眼睛像是无机质的玻璃一样,没有丝毫人类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