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泽优希的视线里完全一片黑沉的黑暗,他根本看不清白兰地的轮廓。长深优希顺着身侧摸了摸,一路向上总算是摸到了白兰地毛茸茸的脑袋。
很好,他找到枕头了。
见白兰地乖乖地躺好睡觉了,长泽优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下…..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长泽优希重新闭上了眼睛,没过一会儿,长泽优希就在困意的袭涌间,逐渐坠入了昏沉的黑暗。
长泽优希卧室里是一张单人床,长泽优希的睡姿很是规矩,所以从前他一个人安睡的时候完全是绰绰有余的,但是此时这张单人床上躺上了两个人就难免显得拥挤了几分。
黑发少年占了大半张床,他的手臂被一旁的白发青年亲昵地抱着,少年的脸颊微微鼓起,似乎是还略带了些被打扰美梦的气恼。
不过很快,他好看的眉毛略微蹙起又很快舒展开了,微微有些凌乱的黑发乖顺地贴在他的脸上,少年的神情也变得安宁了起来,似乎是做了什么美梦一样。
而白发青年则是和黑发少年相对而卧,他的身形比之还在成长期的少年更加修长,白发青年委委屈屈地缩在床沿处,长手长脚的他被迫蜷缩着减少着占地面积,以免压到另外—个自己.
白发青年乖顺地枕在枕头的一角上,他苍白的脸颊都被压红了几分,看起来少了几分沉郁的病气。他的额头抵在黑发少年的脸边,莫名有几分温顺的意味。
浅的银辉透过窗帘的缝隙,如水银泻地一般地洒在了屋里,隐隐地照在了拥挤的床铺上。明明是长相年龄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可是他们相对而卧的安然入眠的时候.却能从他们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无法言说的、隐晦却紧密的联系。
这种隐秘的联结让他们两个人的周身有一种不明显但存在的气场,像是要把其他人全部拍开,任谁看见他们都会觉得自己是格格不入的那种理所当然。
他们彼此契合,亲昵信赖,就仿佛像是彼此的半身一样。他们相互依偎着在微凉的夜里,互相取暖。
躺在长泽优希的身侧,白兰地抱着长泽优希的手臂安稳底睡了一会儿。可没一会儿他就皱起了眉,像是在梦里也睡不安稳一样。
白兰地迷迷糊糊迪动了动脑袋,他侧着身子把脸埋在了长泽优希的颈侧,又不自觉地像只小狗一样地蹭了蹭。
白兰地半梦半醒之间艰难地把自己缩进了另一个自己的怀里,他脸上的表情这才舒展了不少,像是终于满意了一样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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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空间的二楼,荻原研二和诸伏景光各自的房间里。
诸伏景光和荻原研二此时睡梦正酣,他们并不清楚外界发生的情况。
因此,警官先生们也根本不知道不久前他们才提心吊胆地提防着送走的白兰地,此时已经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又无声无息地重新摸回来了。
甚至,白兰地还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了,此时正光明正大的躺在长泽优希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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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墙之隔的安室透家,客厅里。
一台纯黑色的笔记本电脑正被打开着放在了客厅茶几上,此时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已经灰暗下去了。
但是,它键盘旁边的显示灯,却是在一闪一闪地散发着微弱的白光,显然现在它正处在运作阶段。
电脑旁边的USB插口处正用黑色的充电线连接着一个长方形的录音笔,录音笔的屏幕此时正大亮着,上面显示着计时时间显示它已经工作了五个多小时了。
录音笔录制键旁边的指示灯正亮着显眼的红灯,显然,它还在持续地记录着音频。
卧室里,安室透正和蜷缩在被子上的安室哈罗一起睡得安稳。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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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晨光熹微,雾色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