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地刚放开长泽优希的手拐了个弯径直搭在了他的肩上,无意识地靠在了长泽优希身上。这就导致了他现在跟个别有所图的绅士一样揽在了矮了他一头的长泽优希身上。
辑
白兰地试探性地抬了抬手,低频无意义的电磁杂音重新充斥在耳畔,前额突突跃动的疼痛彰显着他的存在感。
白兰地又以比刚才松开手时更快的速度伸手揽住了另外一个自己,果不其然,耳边的杂音迅速消失一空,额角隐隐的阵痛感也消失不见了。
很好,现在他是真的要变成变态了。
……….在白兰地的爪子欲收还放的同样,长泽优希克制住自己直接拍开的欲望,是自己的话,勉强可以容忍。
不过长泽优希的声音里还是透露出来了些许不高兴的情绪∶.…我道过歉了。
白兰地心里短暂地纠结了一秒就愉快地抛开了变态与否的这个问题,于是白兰地心满意足地把另外一个自己圈进了怀里。
道歉有什么用?
我看餐厅里你新买了果蔬,是学会做饭了吗?白兰地抑制不住想和自己贴贴的快乐感,他原本只是念台词的声音里带了点真心实意的愉悦∶这样——
今晚道歉第一步,就让我尝尝你的手艺怎么样?
这个语1.
什么叫第一步?他还想干什么??!
这个—可恶的人渣!
联想到之前长泽优希干脆利落地卸掉高津知美下巴时所说的话,诸伏景光瞳孔地震!
这个白兰地——他果然是个变态吧?
鬼知道优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都遭受过这个人渣什么样的对待。
想想刚见到长泽优希的时候,身材修长的少年站在人群的最末端,他的同伴三三两两地结伴推开了天台的门,在傍晚的余晖下少男少女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四处张望着打破了天台的寂静。
只有长泽优希,跟在人群的后面从楼梯走上来,他远远地站在生锈的门边,靠在落日无法触及的阴影里眸子不知道落在哪里的看向远方,神色寡淡。
那时诸伏景光濒频临溃散,他的意识和记忆也跟着模糊着混沌不清,但是他清楚的记得当时的那种感觉。
天际的落日余晖暗淡,诸伏景光眼神涣散地望着充满生机的少年们,他和zero在黑暗中日日夜夜地苦痛煎熬着所期盼的就是孩子们可以欢声笑语的世界……….
能这样看着他们.…慢慢消失、似乎也了无遗憾了。
然后,他就注意到了长泽优希随意瞥向他的一眼。
凉薄、漠然而寡淡。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在看见长泽优希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忽然冒出来了这样的念义
这个少年的灵魂像是焰火燃烧后,徒留了一地一吹即散的余烬。
荒废的大楼和少年人在某一刻仿佛是生长在一起的共同体,他们都寂静无声地于角落里……等待着不为人知的坍塌或是死去。
不同的只是荒废的大楼外表早已风化斑驳表露征兆,而姿容俊逸的少年却是在风华正茂、富有生命力的外表之下无声无息地消亡。
时至今日,想起来那天看见的长泽优希,诸伏景光还是会感觉到触目惊心的悲戚感,没有缘由且毫无道理...
但.……宛如无声潮水般弥散在诸伏景光心田里的悲伤,就是无法忽视、汹涌泛滥。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露出这样平静又痛苦的神情?
就仿佛像是溺于汪洋放弃挣扎的落水者,耳边是死寂的深海又是过于喧器的孤独。
诸伏景光不理解,却克制不住地想要接近和触碰他。
拜托了,活着可是一件....,该很美好的事情才对?
模糊的念头溃散于无边的黑暗,再醒来诸伏景光便惊愕地发现他住进了少年的身体里。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