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镇压鲲神的两个法阵是相互关联的,鲲神碑失去作用,定海石碑也会很快失去作用。”
楚孤逸却道:“不,是定海石碑先被撼动,然后才是鲲神碑。”
贺凉水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海水中布满炎毒之后,定海石碑失去鲛族的守护,当时就有人去动了手脚。”
两个碑互生相系,想要破除法阵并不容易,但若是琴若欢与言淏联手,此事自是顺理成章。
鲛族公主傻是傻了点,却不笨,她迅速厘清其中的关联:“言淏想要鲲神复活,炎毒是琴若欢下的,是他们……联手害我全族?”
楚孤逸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具体情况,还需向言掌门求证。”
鲛族公主神情恍惚,跌跌撞撞往回走。
楚贺二人也该回去了,向大家证明他们没有葬身湖底……
此时的北冥掌门寝宫,可以说是乱成一锅粥。
徐平宽子车良为首,守在宫殿前一夜,干等着言淏出来。风铃携众高阶弟子弟子死守门外,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邓阳急得团团转,待看到林松烟,立马迎上去:“林师兄,你找到楚师兄了吗?”
林松烟道:“应该正在来的路上。”他找了一夜也没找到楚孤逸,还是在刚才,遥遥看见楚孤逸御剑而来。
话音落下,邓阳果然看到楚孤逸御剑的身影,喜得如同爹娘在世:“楚师兄!贺公子!你们渡劫成功了吗?”
二人安稳落地,贺凉水笑道:“成功了。”
“你成仙了?”
“成佛了。”
“?”
“小楚!”子车良欣然迎上前,上下打量,“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
楚孤逸拱手行了一礼:“承蒙子车掌门关心。”
子车良的笑容停在感慨与尴尬之间,不上不下,他伸手一拍楚孤逸的肩,“小楚,等离开北冥,我就跟你说说一些陈年旧事。你别疏远了叔叔,好吗?”
楚孤逸退后半步,“子车掌门言重了。”
徐平宽冷哼:“你既然没事,为何不早些回来。害大家在这里为你白担心一场。”
贺凉水摇扇微笑:“真稀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徐平宽怒道:“你又在阴阳怪气什么?”
贺凉水懒得跟这老头子掰扯,自去一边凉快地待着,看戏。
柳画鸢跟着风芳蒙混进来,哭天抢地扑向贺凉水,“我的娘啊,你怎么才回来啊?”
贺凉水用扇子抵住柳画鸢的肩,有效保持了距离,“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许抱。”
柳画鸢切了一声。
邓阳送上笑脸:“柳姑娘,你可以抱我。”
安俊戳他脊梁骨:“恬不知耻,无耻下流,仙门之耻。”
邓阳掏出安俊的衣服,“大家快来看一看,瞧一瞧,安俊的衣服为什么会在我这里呢?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呢?”
安俊怒嚎:“邓阳我杀了你!!”
“你说我无耻,我就无耻给你看!”
他们这般吵闹,把凝重的气氛都给吵热了,最后两人都被罚了禁言。
林松烟终于得空问楚孤逸:“师弟,昨夜你从湖底消失,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也是徐平宽子车良关心的,纷纷投以关切的目光——前者是关心楚孤逸如何神奇地消失,后者是关心楚孤逸有无遇到危险。
楚孤逸道:“我跟贺先生被冲进了暗河……”
“然后到了大海。”贺凉水接道。
“大海?”子车良面色惊变,“海里都是炎毒,小楚你没事吧?”
“没事。北冥周围的海水无毒。”
“无毒?”子车良沉吟,“鲛族遭遇灭顶之灾,北冥距离鲛族如此之近,炎毒却没蔓延过来?”
徐平宽道:“看来北冥早有防护。”
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