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两边打开,一颗脑袋鬼鬼祟祟地从窗下冒出来,偷窥一圈,与楚贺二人对个正着。
张嵘:“……”
贺凉水微微一笑:“真巧啊,张公子。”
张嵘干笑:“真巧。”
将暝剑出,射向窗户,张嵘吓得一口气真气都提不上来,一屁股摔在大街上,哀嚎不迭。
将暝没意思地转了一圈回来,柳画鸢被动静吵醒,迷迷瞪瞪:“楚孤逸?贺凉水,你们在干嘛?谁在叫?谁家的猪从猪圈里跑出来了?”
贺凉水失笑:“傻丫头,你差点被采花贼采了。”
“采花贼?谁?”柳画鸢瞬间清醒,裹紧身上的衣服。
贺凉水朝窗户一指,她跑去窗边往下一看,张嵘还在地上骂骂咧咧,抬头只见绝色佳人在看自己,忙挤出一个歪嘴笑脸:“柳姑娘,晚上好啊。”
柳画鸢气沉丹田,河东狮吼:“好你妈个哔啊!!傻叉!!!”
“……”张嵘何曾见过如此凶悍的美女,呆若木鸡。
柳画鸢犹自不解气,对着张嵘竖了一个中指,“别让我再看到你,看一次打一次!”
张嵘脸上青红交错,也不装君子了,愤然喊道:“我来这里是看得起你,像你这样粗俗的女人,光脸蛋漂亮有屁用,被男人上一次就扔的破烂玩意!”
“靠!有种你再说一遍!”
“被男人上一次就——”张嵘一语未了,狂风忽至,将他吹了个歪七倒八,滚在地上,风沙糊脸,爬都爬不起来。
贺凉水又连挥几扇,直接将张嵘刮出百米开外。
张嵘怎肯罢休,还要跑回来骂几句,却见一把铁剑杀气腾腾袭来,这才吓得屁滚尿流,踉踉跄跄跑了。
柳画鸢气得不行:“什么人哪!”
贺凉水也没想到,这张嵘蛮横嚣张也就罢了,居然敢做出半夜爬女子房间窗户的举动,若非他与楚孤逸发现,指不定会发展成什么样。
“什么逍遥派,我看改名叫采花大盗派得了。”
“也不必累及一个门派。”贺凉水道,“是他个人作风问题。”
柳画鸢鼓着腮帮子坐在床边,“这样我还怎么敢睡觉?”
楚孤逸施了两道符箓在门窗上,道:“你放心睡,一旦有异常,我会发现。”
柳画鸢唱道:“世上只有干爹好,有干爹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干爹的怀抱……”张开臂膀扑了个空。
楚孤逸拉着贺凉水消失在门外,门砰的关上。
柳画鸢切了一声,打个哈欠躺床上睡回笼觉。
楚孤逸从义庄回来,身上沾了味道,需要清洗。然而镇上水源稀缺,客栈只提供简单冲洗。贺凉水随他去后院井边,看他光着上半身,往头上倒了一桶水,怕他着凉:“洗一下就行。”
楚孤逸施了一个净衣咒,把身上弄干,却听一阵呜咽,从后院的主人家房中传来。
二人对视一眼,贺凉水去敲门。
呜咽停止,老板娘红肿着眼睛开门,嘶声问:“客官还有什么需要的?”
贺凉水道:“送往义庄的中毒者已全部祛毒,如无意外,明天就能接你儿子回家。”
老板娘愣了一下,继而喜得笑泪交加,扑通跪下:“仙长大恩大德,奴家当牛做马,没齿难忘。”
贺凉水连忙扶起老板娘,“不必谢我,是我弟弟为大家祛毒疗伤。”
老板娘泪眼潸然对着楚孤逸又是一拜,“多谢仙长,多谢仙长!”
瞧她这样,大概今晚是睡不着了,只等着天亮之后母子团聚。
回到客房,贺凉水唇角带笑:“老板娘的下半辈子,总算有个盼头了。”
“盼头?”楚孤逸问。
“是啊。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女儿,小儿子也中了炎毒,在你来之前,生死未卜。”贺凉水垂下眼睛,唇角弧度渐渐低平,“还好你来了,救回了她儿子。”
楚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