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工夫,倒比以前厉害多了。”
贺凉水:“人是会变的。”
“你刚才还说自己不是人。”
“……”
掰回一局,血皇天便失去斗嘴的兴趣,对贺泠道:“阿泠,你去查查,这鲛族怎么回事。”
贺泠道:“宗主不应该杀那鲛人。”
血皇天满不在乎道:“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我手一重,就让她如愿了。看来本座还是太仁慈了,应该留下她性命,慢慢折磨。”
贺泠不置可否,与贺凉水一道退出正殿。
贺凉水问:“鲛族不是你们灭的?”
“不是。”
“那鲛人为什么来寻仇?”
贺泠用一种“你在说什么废话”的眼神看着贺凉水,“我正要去查。”
“哦。”贺凉水笑问,“你是不是经常东奔西跑,为宗主收拾烂摊子?”
贺泠不予回答。
“那正好,你捎上我,一起去那个鲛族。”
“再说吧。”
“?”
这个再说,便到了午后。贺凉水是咂摸过来了,就算要去调查,也不急在一时,贺泠也是要休息的。
偌大一个魔宗,右使就知道到处找人打架,宗主只知享乐,兴趣来了杀个刺客,劫掠一下底下的小门小宗。
只有左使贺泠,每天忙着打理宗门,训练弟子,一出差就要跨地图、御飞剑。并且不时还要面对自家宗主的性骚扰。
“我想到了打败血皇天最简单的一个方法。”
屋内,一家三口正在开家庭会议。贺凉水目光炯炯说了这么一句话。
柳画鸢非常给面子:“亲娘耶,别卖关子了,快说吧。这里我一天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就在干爹干粮去藏宝阁后,柳大美女再次收到了血皇天后宫美女的“偷情”邀请,让她一度怀疑血皇天是不是不行,居然满足不了这群妖精。
“策反贺泠。”贺凉水笑道,“没了贺泠,血皇天就少了两条胳膊。”
“为什么是两条胳膊?”柳画鸢问。
“右使小夙根本不在家嘛。”
“贺泠怎么可能被策反?他被血皇天养了二十多年,家业根基主子,都在这里。”
“但我是他……”贺凉水差点嘴瓢说出“哥”这个字来,“呃,是他朋友嘛。”
楚孤逸问:“贺先生与贺泠是朋友?”
“对,因为我们都姓贺,今天刚变成很好的朋友。”
“我没看出你们有多好。”
“……好吧。”
策反贺泠行不通,贺柳二人愁眉苦脸,到底该怎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楚孤逸道:“天黑之后,我带你们硬闯。”
贺凉水一瞥变成正常大小的楚孤逸,“我们在敌人的大本营,硬闯就是自找死路。”
“贺先生信不过我?”楚孤逸隐隐不悦,“我能打得过血皇天。”
“那你能保证不受伤?”
“正邪对决,哪有不受伤的。”
“别说得那么大义凛然,我就不喜欢看到你受伤,管你什么正邪。”贺凉水赖皮道。
“……”楚孤逸忽然气就没了。
咣咣敲门声响起,贺凉水抱起床上的被子就往楚孤逸头上盖,“谁啊?”
还是那名趾高气昂的婢女:“宗主下午要去狩猎,左使让我来通知你一声,赶紧准备着。”
“狩猎?”贺凉水纳罕,这血皇天也真够奇怪的,早上非要陪贺泠吃饭,上午钓鱼钓到鲛人遭刺杀,这伤口还没好全乎,就要去狩猎。
估计晚上还要临幸十几个美女,或者骚扰贺泠。
难道混了异域血统的魔修,都如此精力丰沛?
等等,出去狩猎,岂不是一个大好的逃跑机会?
“要我准备什么?”贺凉水问。
婢女:“准备几个水煮蛋,路上吃,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