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柳画鸢岂不是要饿死在你的乾坤袋里?”
“里面有水。”
贺凉水叹道:“弟弟,我不想你受伤。”
“我尽量不受伤。”
“血皇天与朵摩罗不是一个级别,你跟贺泠过过招,应该知道,一个贺泠已经如此难对付,加上血皇天,你想毫发无伤地脱身几乎是不可能的。”贺凉水跟他讲道理,“不就是一顿饭嘛,又不是没吃过。”
“我不喜欢你沾上别人的气息。”楚孤逸道。
肥啾学嘴:“我不喜欢你沾上别人的气息~”
柳画鸢被酸得一激灵,仿佛看到了霸总与他的小娇妻,“干嘛呢,又不是去吃鸿门宴。”
“鸿门宴?”楚孤逸问。
“跟断头饭差不多啦。”
“……”
婢女咣咣敲门,语气已是不耐烦:“贺公子你好没好啊?”
贺凉水:“我闺女拉大便呢,我得给她擦屁股!”
柳画鸢:“……”
婢女:“?你闺女多大了还要你擦屁股?她干嘛要在房间里拉?”
贺凉水:“害羞,不喜欢去茅房,嗯,真臭!闺女你拉快点,肚子空了才能去吃好吃的!”
婢女大约没见过这么粗俗的父女,“什么人哪。”
“哎,你要不要进来闻闻呀?”
“……”婢女捂着鼻子离房门更远了些。
柳画鸢气到差点原地升天。
贺凉水安抚道:“比起被血皇天赏给下面的将士,这点委屈根本不算什么,你一定要深呼吸,别气死。”
吸气,呼气,柳画鸢坚强地挺过来了。
贺凉水对楚孤逸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知道血皇天喜欢吃什么,说不定哪天不用跟他过招,直接把他毒翻呢。”
楚孤逸不置可否。
贺凉水捧着楚孤逸的俊脸揉了揉,“乖,在这里等我。别被人发现。”
柳画鸢率先走出门。婢女回过身来,上下打量,并不靠近,“贺公子呢?”
“拉屎呢。”柳画鸢说。
“??你刚拉过,他又拉?”
“是啊,不信你进去闻闻。”
“……”
“久等了。”贺凉水后脚出来,仔细地带上门,却见婢女满脸嫌弃。
血皇天用餐的地方在一处池塘边的小亭子里,池塘里零落几片荷叶,游着几尾金鱼,一条破旧的小舟,他说:“还是阿泠这里风景好,有种简约之美。”
贺凉水心想,按照血皇天昨日奢靡的作风来看,他能品出这里的美才怪。
贺泠还是那张铁面具,显得冷冰冰的。
“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诚不欺我。”柳画鸢悄声说。
贺凉水用扇子遮住下半张脸,说:“这叫贱。”
“……有道理。”
两人挂上春风拂面的微笑,朝贱男人走去。
血皇天一瞥二人,“我只让阿冽来,怎么还带一个拖油瓶?”
婢女欠身一礼:“回禀宗主,柳姑娘可是专门拉空了肚子,来吃好吃的。”
柳画鸢:“……”
血皇天大约从未见过如此清奇的女人,刚要打发了,却听贺泠一笑,顿时改变主意:“那就一起吃吧。”
二人一道坐下,血皇天道:“阿泠,现在可以吃了吧?这些都是你爱吃的,我专门让人从那祁山镇包子铺买来的。”
贺泠没有吭声,掀起面具一角,只露出一点小巧的下颌,殷唇皓齿,唇珠水润。柳画鸢这个看看,那个看看:“靠,你们真的好像欸!”
贺凉水却是愕然,贺泠的下颌与其说像他,不如说更像另一个人……
柳画鸢又说:“你这样吃包子,不就看不到了嘛。”
贺泠动作一顿,他确实看不到。
血皇天陡然呼吸急促,嗓音压得极低:“阿泠,不如把面具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