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伙计很快抬了洗澡水进来,一应洗漱用品准备妥当,都不用贺凉水拿出自己的沐浴露来用。
热气氤氲,贺凉水解开腰带,衣物一件件落下。要脱亵裤时,他抬眼瞧去,楚孤逸果真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动不一动的。
贺凉水:“……”忽然无法在弟弟面前坦蛋蛋。
许是楚孤逸也觉得自己的视线太过直白,他敛下眼皮,若无其事地看书。
贺凉水这才有了脱裤子的勇气,当他抬起一条腿跨进浴桶中时,楚孤逸再次看了过来……
蛋蛋的忧伤,被看光。
贺凉水:“……”
楚孤逸用他纯洁的眼神,好奇地望着贺凉水,而后缓缓红了脸颊,再次移开视线。
贺凉水故作镇定地进了浴桶,坐下。
浴桶内水声慢慢响起,贺凉水往身上撩水,习惯使然这里搓搓,那里搓搓,搓不出灰也要搓搓。搓到小樱桃动作一顿,他缓缓侧过头,果然,楚孤逸又在看他。
楚孤逸盯着他的手,或者说,是盯着他手搓之处,入了魔似的。
为什么洗个澡都这么提心吊胆?贺凉水故作云淡风轻地说:“其实男人洗澡没什么好看的,书中自有颜如玉,你快看书。”
书里有再多的颜如玉,也不如贺先生好看。楚孤逸这么想着,心不在焉地翻了一页书。
贺凉水换个方向,背对楚孤逸,羞耻感终于没那么强烈。
难道以后都无法在楚孤逸面前洗澡了吗?这究竟是为何?贺凉水反思自己,是不是对楚孤逸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明明之前跟楚孤逸一起泡药浴都没事的。
贺凉水洗完楚孤逸洗,贺凉水非常自觉,绝不偷看一眼。
楚孤逸:“贺先生。”
贺凉水穿着崭新的里衣,窄袖撸到胳膊肘,小臂白得发光,他背对楚孤逸,坐姿端正假装看书,“嗯?”
“你书拿倒了。”
“……”贺凉水连忙将书倒过来,忽觉不对,他背对楚孤逸,楚孤逸怎么看到的?
贺凉水霍然回头,霎时,男色照眼,迷乱心神——楚孤逸竟然在浴桶中站了起来,身上犹自水珠滚滚,流过他紧绷结实的肌肉线条。
四目相对,贺凉水视线顺着硕美如希腊雕像的男性躯体缓缓垂落。
“……好大。”
楚孤逸:“?”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贺凉水面如火烧,唰地转过头,差点生生把自己脖子扭断,恼羞成怒:“楚孤逸!你洗澡就洗澡,站起来做什么?”
楚孤逸坐回浴桶,回想贺凉水的话,什么大?
……这个大?这个大有什么用?难道跟那种事有关?
楚孤逸想了想说:“贺先生,你也不小。”
贺凉水:“……”没听到没听到。
这个澡可算是洗完,贺凉水竟然觉得比走了一天山路还要累,他本想直接瘫在床上,楚孤逸忽然说:“柏姑娘回来了。”
安王府的马车将柏灵儿送到客栈,管家客客气气的:“柏姑娘,你大可住在王府,已经为你安排好住处,何必劳顿来这里。”
柏灵儿解释:“我朋友在此处。管家请回,明日我再登门拜访。”
楚贺二人下楼,三人相见,柏灵儿问:“柳妹妹与二宝三宝呢?”
“他们玩去了。”贺凉水坐在桌边,点了几样小菜,给柏灵儿倒了一杯茶。
柏灵儿一口喝光,“可算缓过气来,差点把我累死。”
“那位安小姐的病很重?”楚孤逸问。
柏灵儿纳罕:“你什么时候会关心人家小姐了?”
“……”
贺凉水睨楚孤逸一眼,道:“我们白天听了一些传闻,说这病古怪得很,先是发烧发热,像普通伤风,没过多久便会四肢溃烂。”
闻言,柏灵儿秀眉微蹙,“没错。妙春堂向我购买大量退热药材,正是城中百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