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药,贺凉水拢起衣衫,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樱桃对男人而言就是装饰品,没什么好计较的,揪就揪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唯一值得在意的,是这画面被柏灵儿瞧了去。
“你快去跟柏姑娘解释。”贺凉水说。
楚孤逸把熬好的药端来,勺子搅了搅,吹散一层热气,“解释什么?”
“还能什么。”贺凉水耳根发烫,“就说你刚才给我上药,没干别的。”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是。
楚孤逸说:“柏姑娘不会多想的。”之前的半个月,他对贺凉水怎么样,柏灵儿都是看到的。
“不行,你去解释。”贺凉水捧过已经变得温热的药碗,“我自己喝。”
这情况下楚孤逸也怪尴尬的,便走了出去。
贺凉水捧着药,一口气喝完,竟觉不出苦味,心里还被楚孤逸那一揪闹着,他低头斥责自己的心脏:“别跳了。”
肥啾这个小叛徒昨夜偷睡温柔乡,这会儿才神魂颠倒飞到宿主身边,“柏灵儿身上好香哦。”
贺凉水:“哦。”
“你身上好臭。”
“??”贺凉水闻闻自己,除了药味,是有一点异味,毕竟死了半个月。
洗澡迫在眉睫。
将院里的药材翻晒一遍,柏灵儿收拾好药箱,准备出门。
“柏姑娘。”楚孤逸道。
屋里,贺凉水竖起耳朵。
柏灵儿道:“我去寒洞。”
楚孤逸:“这些日子一直忘了问,梅夫人情况如何?”
“还是老样子。”柏灵儿道,“我去就行,你照顾贺公子。”
“……嗯。”
肥啾扑棱翅膀,又开始叛逆:“我跟去看看,你在家跟楚孤逸打啵玩吧。”
贺凉水:“……”
外面没了声,系统也跑了。贺凉水百无聊赖走出去,院里没人,“楚孤逸?”
“贺先生,这里。”
贺凉水循声走进边角的小屋子,灶台、锅、柴火,是一个厨房。楚孤逸坐在小板凳上,往灶洞里添柴。
“你烧什么呢?”贺凉水问。
楚孤逸说:“水。贺先生要洗澡。”
贺凉水惊了:“你怎么知道我要洗澡?”
“猜的。”楚孤逸淡笑,“贺先生爱干净。”
贺凉水坐他边上,灶洞里亮堂堂的,火光暖融融的。贺凉水感到新奇:“原来这里的灶台是这样的。”
楚孤逸问:“灶台不都这样?”
贺凉水从小到大用的都是天然气,哪里亲眼见过这种造型古朴的灶台,丢一根柴进去,笑道:“挺好玩。”
楚孤逸不置可否,他刚进入青霄派的时候,从外门打杂干起,什么脏活粗活累活都做过。第一次烧火的时候烫到手指,起了水泡,潦草挑破,第二天依然要干很多活。
这些活,他从来不觉得好玩。
“小心。”楚孤逸捉住贺凉水金尊玉贵的手,“我来吧。”
时隔多日,贺凉水终于洗到一个热水澡,几乎融化在浴桶里。怕尴尬,他没要楚孤逸伺候,自己这里搓搓,那里搓搓。
搓到小樱桃,他笑容僵住。
居然有感觉。
一定是因为太多天没发泄,不是因为被楚孤逸揪过……
贺凉水把脸埋进水里憋气,迫使自己冷静,别想了,别想了,不许想!
……
休养四五天,贺凉水精气神恢复得差不多,皮外伤开始愈合。至于内伤,正如柏灵儿所言,伤到心脉,偶尔会隐隐闷疼。
每当这时,贺凉水就会西子捧心状感叹:“上天这是要我走病美人路线吗?”
肥啾:“病是真的,美人就算了吧,戴着面具谁知道你是美是丑。”
“不知道我是美是丑,他们还一个个晕头转向地向我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