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王一定很乐意找你报仇。”
凤藻登时像吃了一只苍蝇,“你、你别胡说八道。”嗓门小了许多,像是怕蛊王听到。
徐平宽烦躁道:“那你说该如何?无论怎样是不能放任楚孤逸自由的。”
“师父。”林松烟淡淡出声,“就把楚师弟暂时软禁于他的无事院,以金光咒罩住整个院子,即便出事,金光咒也能暂且封住他行动。”
徐平宽道:“好,就这么办,还是松烟你有主意。”
凤藻咬牙瞪了林松烟一眼。
这样的结果就目前而言已是最好,楚孤逸暂时无法离开青霄,也不用入水牢,一切就看他能否彻底压制住蛊王。
贺凉水走了两步,忽听林松烟叫自己:“贺公子,你就别跟去了。蛊王残忍噬杀,恐怕会伤了你。”
“我不怕。”贺凉水说。
“贺公子,接下来是我青霄派的事,你不适合再参与。”
“楚孤逸需要我。”
林松烟看向楚孤逸,“楚师弟,是这样吗?蛊王随时会苏醒,你仍然要贺公子冒着生命危险待在你身边?”
楚孤逸宛如被拿捏住软肋,抿唇默然半晌,“……贺先生……”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贺凉水抢先开口,“煽情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就问你一句,你会完全失去理智,会杀我吗?”
“不会。”楚孤逸坚定道。
“那不就得了。”贺凉水面朝众人,“我知道我是个外人,但没办法啊,蛊王就喜欢我拍马屁,要是它醒来听不到我说它英俊潇洒,恐怕会不高兴呢。”
众人:“……”好有道理。
林松烟没料到他会用这种理由留下,也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贺凉水挽起楚孤逸手臂,二人在众弟子刀剑的护送下,回到无事院。
林松烟布下金光咒结界,罩住整个院子,徐平宽与诸位长老驻足一阵便离去。邓阳眼巴巴地问:“林师兄,我能不能进去?”
林松烟问:“你进去做什么?”
“万一楚师兄需要我呢?”
“需要你什么?你也想被他咬一口?”
“……”邓阳想到贺凉水血淋淋的肩膀,连忙摇头,“我就想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要是他发狂,我肯定跑得远远的。我打不过他。”
大约被他的大实话打动,林松烟随手丢给他一道符箓,“凭此符可自行出入结界,若楚孤逸需要什么,你就给他跑跑腿。”
邓阳笑得见牙不见眼:“哎!”
回到屋里,贺凉水就不装了,一屁股坐在凉塌上,嘶嘶喘气。
“贺先生,让我看看。”楚孤逸取来一堆药瓶子,望着贺凉水血斑斑的肩膀,竟无从下手。
好死不死的,伤的还是右肩,贺凉水用左手解开腰带,“快,快给我上药,疼死我了。”
楚孤逸指尖微颤,轻轻剥下他外衣,然后是一层夹衣,一层里衣。每撕开一层,贺凉水都要抖上一抖。特别是贴着肉的里衣,连着伤口,撕下来尤其疼,立时让他桃花眼中蓄满泪花,盈盈摇颤,欲坠未坠。
他侧头一看,委屈道:“还真像狗咬的。”
楚孤逸:“……”
两排牙印,几乎深入骨,仍在汩汩冒血,整个肩膀皮肉发紫,要么就是“白里透红”。怎一个惨字了得。
贺凉水仰头咽下男儿泪,说:“就用你上次给我的药,那个管用。”
楚孤逸找到药,却没急着上,低声说:“我先给你清理伤口。”
“嗯。”贺凉水呼出一口气,不忍再看肩上的咬伤,就像打针时,只要不看,疼痛似乎就会小点。
“贺先生……”楚孤逸嗓音低低的,宛如贴着贺凉水耳畔。
贺凉水伤口痒痒的,似被热热的气息拂过。接着便是柔软而温热的触感。
贺凉水心想还挺舒服,侧目望去,确实怔住了,楚孤逸竟然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