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一行马车入了京城,只跟了两名随侍直奔城西宅院。
落脚后,车厢内出一紫袍少年,发束玉冠,脚踩金靴,面目青涩中透着冷峻,不似此时年纪的孩童所有的神态。
“小朝王,王爷交代您先住在这几日,等时机到了再送您入宫。”侍奉的仆从置了木凳到马车下,躬身道。
魏景踩住木凳下了马车,眼环视一圈。此地界人少,落的清净隐蔽。
“三哥可说了何时来看我?”他拂袖往院内走,面色淡淡,有种不同寻常的沉稳。
“王爷说此时小朝王安心住这,那些人眼睛都在王爷身上,还不能将您暴露到面。”仆从恭敬地回。
“三哥是是把我看作孩子了。”魏景到屋先解了外氅交给人挂到架上,伏案提了笔,簌簌落下后折好信纸,把口封上了。
“交给三哥。”
仆从接了信,躬身退出去,迎面阔袍山羊须的老者而入。仆从忙见礼,才缓步退出。
“行止也是为了你着想,何故白白冤枉了他。”殷墟拂袖入内,屋置了木椅,他便随意入座。
魏景含笑唤了声“外祖”,又道,“我自是知道三哥都是为了我着想,步步安排算计,定然不能有半分差错。可隐忍了十余载,又受外祖所教,我心智早不同于同龄少年,不会为三哥拖了后腿。”
殷墟笑两声,“你跟行止小时候可真是一个样。”他追忆道,“若是嫣儿还活着,见到你这个小鬼头又该头疼了。你三哥打小可没少让嫣儿头疼。好在聪明机灵又嘴甜,如若不然,真不知嫣儿能否受得了他。”
“我倒有些羡慕三哥。”魏景倒了盏茶水送到殷墟面前,“至少三哥像我这么大年纪母亲是在的。”
殷墟回神,面色淡了,“景儿…”
“外祖不必安慰我。”魏景道,“我亦知三哥数年艰辛,母亲这么做,都是为了让我活下去,他们都是为了我着想。”
…
沈瑜卿面朝着外,被盖在身上,遮掩住下巴,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珠。
魏砚给她擦完身送水回来,似是口渴,到案后给自己倒了盏酒水仰头一口喝下。
见她正看自己,晃了晃手中的杯盏,“喝吗?”
他嘴角咧出一道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在提醒方才的旖旎。
沈瑜卿知他想什么,白一眼,“你自己喝吧。”背过身,被角掀开,露出颈后的一片雪白。
魏砚盯着她的背看了会儿,将杯盏的酒全都饮尽了,用袖口拔掉嘴角的酒渍,大步走过去隔着她盖着的被抓住一只。
“不是要和我说正事?说吧,什么事。”他嫌被太厚,直接伸了进去。
沈瑜卿眼睫颤了颤,背后人已贴了过来,微醺的酒气浮在两人周围。
“不做了,再过一会儿我还要回去。”沈瑜卿推他的手,他臂膀锢得紧,指腹只触到烫热紧实的肤。
魏砚纵深状她,“下次什么时候来?”
沈瑜卿眼晃了下,脚趾软蜷缩在一起,唇咬住,“阿爹管得严,我出来怕是不易。”
他抱起她,放到自己怀中,手臂托住她,吻她的唇,“晚些走?”
沈瑜卿呼出气,缓了缓才道:“至多日落,不能再晚了。”
离日落还有一个时辰。
魏砚埋头过去,沈瑜卿眼眸合了合,抱紧他的后颈。
“我还有事要跟你说,你…”沈瑜卿话未说出口,细眉蹙紧,腰上大掌握住,将她使劲往下按。
“漺吗?”
沈瑜卿睡过去时,听到他在耳边低低地坏笑。
再睁眼时已是半个时辰后。
沈瑜卿伏在他臂里,他两手扣着她的腰身,指腹在她腰窝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似是找到什么乐子。
“你做什么呢?”她一开口才觉出喉咙有多哑,又干又涩,难受得厉害。
沈瑜卿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