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面无表情地听着,“说完了?”
安浔尧愣了下,过而点头,“说完了。”
“王爷,妾心之诚,天地可鉴。这么多年,妾只心悦王爷一人。”
魏砚眉峰压着,“既然说完了就滚,以后都别出现在本王眼前。”
马声嘶鸣,魏砚振缰就要走,安浔尧愣住,尚未反应过来他话里意思,见人要走了,恐以后再见就难,一咬牙再次跑过去拦住。
魏砚面色更不耐了些。
安浔尧道:“王爷还记得当年的允诺吗?王爷说过要替夫君好好照顾我,难不成王爷现在就要食言吗?”
当年安浔尧所嫁之人是与魏砚同生共死的兄弟,只可惜后来先死在犬戎人的刀下。他临死前魏砚答应过要照顾安浔尧。
魏砚应了。
他给了她银钱,给她宅子,仆从,样样不缺。
也算是仁至义尽。
提起当年事,魏砚面色愈发得冷。
当年他见安浔尧时便知她心思不纯。他不是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安浔尧并非心思纯良之人。但陆翊钟情,他总不好掺和他的私事。
魏砚冷笑一声,长刀铿然出鞘,闪烁着杀气银光。
马声长鸣,那刀间直逼安浔尧的喉颈,安浔尧当即吓得腿软,一动都不敢动,“王…王爷,你是要杀了我吗?陆翊不会原谅你的。”
“他原不原谅是我的事,等我下去亲自给他赔礼道歉,再不济让他打一顿。而你…”魏砚黑眸凛然,“我从没给过你这方面的暗示,我无心于你,你也不要来招惹我,我虽不对女子动手,但于你这种人也不会客气留情。”
他手扬起一块玉佩,横刀一砍,玉从中间断开。
“若继续纠缠执迷不悟,这玉便是你的下场。”
马车到时,沈瑜卿再掀开车帘便看到了这番情形。
她眼动了下,目光转向魏砚。
魏砚已收了刀,注意到旁侧视线,瞥了眼,看清是谁,黑眸立刻定在了沈瑜卿身上。
“你怎么在这?”
安浔尧听他熟稔的语气,竟难得的和颜悦色,不禁也抬眼看过去。
她目光陡然怔住,马车中的女郎明眸皓齿,细眉如远山,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珠,鼻梁挺巧,朱唇不点儿红,皮肤白皙,像山里最纯洁的雪。明是妩媚长相,整个人看起来却又格外清冷,反而似诱似惑,愈加引人不由得想要探寻更多。
两人明显认识,且关系不浅。
如此,安浔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是她从不知漠北还有这般的女子。
沈瑜卿看向站在魏砚马前的妇人,看清那张脸她记起了当初在上郡,她去药铺在街上偶然遇到魏砚,他马身旁侧的女人就是她了。
也不知这两人什么关系。
沈瑜卿无暇多想,眼又朝魏砚看去,“你上来,我有话对你说。”
面色淡淡,语气理直气壮。
魏砚笑了,没多问,长腿一跨就下了马,将刀别到腰上,大步朝马车走过去。
安浔尧站在原地看得目瞪口呆,一双眼都哭肿了未得到半分怜惜,而那女人随随便便一句话,还用了有命令的语气,魏砚竟笑着过去了。
她不甘心地攥了攥袖中的手,魏砚坐拥整个漠北,若成为淮安王妃可是莫大荣耀,不会再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魏砚和陆翊是兄弟,而且她不相信魏砚对她没有半分情意,她必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
魏砚上了马车,沈瑜卿坐到最里面,他贴靠过去。
沈瑜卿往后,他便往前,她已抵到了软榻最里,手撑在身后,仰面朝他看,她眼看着他,他贴近。
她的腿挨着他的胡裤,紧绷着,修长有力。隐隐约约透过热度,他的血液都仿佛兴奋起来。
她便知他是下流惯了。
“什么事非要叫我到马车里说?”魏砚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