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谁让她是太后呢!
除了听她的,还能怎么办?
只有真正亲近蒋太后的人才知道,这位太后,不愿意回宫,就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皇长孙!
在蒋氏的心里,这个大孙子有着非比寻常的地位。
尤其是他出生以来,身子骨就弱,一度险些丧命,更让蒋氏忧心忡忡,生怕孩子有闪失,她这才带着孙子,避开宫里的喧嚣,专门在外面逍遥。
蒋太后的心血没有白费,朱载基的确享受了和一般皇子不太一样的童年。
小家伙的活动空间不是局限于宫里,身边也不都是太监宫女,除了能到处游玩,蒋太后还时不时送给他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意。
总而言之,他的生活充实而精彩。
可正是因为这样,麻烦也就来了。
朱载基才不服管教呢!
最近半年,光是师傅就找了三个,还都是翰林院出来的。
结果这些饱学之士,面对皇帝陛下,能侃侃而谈,可面对朱载基,全都无可奈何了。这小崽子实在是太熊了!
远得不说,上一个先生,讲课之余,休息的功夫,不知道这小子从哪里弄来了一块水晶,就对着人家的讲稿聚焦。
没有多大一会儿,讲稿点燃了,连胡子都给烧了,烧得下巴上都冒了水泡。
给皇子当师傅,固然值得骄傲,可给这位当师傅,名声是一定完了,命还不一定保得住,这谁受到了啊!
朱厚熜也气坏了,可问题是有老娘像个老母鸡似的护着,他也徒呼奈何。
给皇孙找师傅,还要先摆平皇太后。
这叫什么事啊!
幸好王岳回来了,就只好甩给他了。
孔家什么的,不在话下,能把朱载基摆弄明白,他就烧高香了。
这不,就在通往行宫的路上,最后一道弯儿,矗立着几棵松树。
在松树的后面,有几个小脑袋,鬼鬼祟祟的,正往下面偷看。
其中一个小崽子,还没有豆丁大,却咬牙切齿,一脸的凶相。
“又给我找师傅,又让我读书!气死我了!”
“你们给我听着,一会儿他冒出头,就狠狠打,打跑了有赏,听到没有?”
几个小太监连忙点头,“殿下放心吧!就是个书生,保证打得他爹都不认识他!”
“好嘞!”
朱载基兴奋拍巴掌,由一位皇子,加上五位小太监发起的伏击战,即将登场……而几乎与此同时,押解着孔家的队伍也从曲阜出来,沿着运河北上,到了德州。
迎接他们的不是香喷喷的扒鸡,而是早就等候在这里的山东学子。
包括三位在民间素有声望的儒者,几十名府学的读书人,还有一大堆的童生,他们拦住了对外。
为首的一位老儒士头顶着万言书,跪在了路中间。
“请停下来!我等代表山东父老乡亲而来!”
鹰卫虽然也蛮夷为主,可也有几个汉官,至少还是有通译的。
“我等奉旨办差,押解重要人犯,前往京城,你们不要添乱!”
老儒士呵呵道:“我们不是添乱,我们只是想请教,押解的是什么人?”
“自然是要犯!”
“要犯?”老儒士竟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朗声道:“衍圣公孔大人,怎么成了要犯?天下读书人的表率?圣人苗裔,怎么就成了要犯?他们犯了什么罪?”
通译脸黑了,“奉旨办差,我们只管抓人,不管别的!给我闪开!”
老儒士呵呵冷笑,“闪开?可以啊!但是不说清楚,绝对不行!”
“大胆!”
通译怒斥道:“你们可看好了,也想好了,孔家尚且如此,你们就不怕国法吗?”
“怕?山东的爷们还没有怕的!大家伙上啊!”
他嗷嗷叫着,快来解救圣人后人啊!
不能让朝廷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