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把二子踢出去了好远!
“奶奶的,老子这么卖力气,还不是让他们看!现在人没了,让我演给谁啊?啊?”
蒋家大院,乱成了一锅粥。
王岳带着朱厚熜,悄然出来,一口气离开了十几里。
这可把朱厚熜气坏了,他狠狠甩开王岳,怒骂道:“小富贵,你怎么回事?眼见的不平的事情,你就无动于衷,就光顾着跑?要不是那个姓蒋的良心发现,人就没了!你就不能说句话?”
王岳哭笑不得,“臣不是说了,让陛下赶快走吗!再说了,陛下想想,那个姓蒋的,是良心发现吗?”
朱厚熜何等精明,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
“他根本是演戏,他在拿朕当猴子耍!”
朱厚熜厉声道:“马上传旨锦衣卫,把蒋家给朕抄了!统统下诏狱!”
这回王岳更是无语苦笑。
“陛下,这么个东西,还不值得锦衣卫出动,也用不上诏狱。”
朱厚熜冷哼,“什么用不到?朕都来了,他们还敢闲着?”朱厚熜深深叹口气,“不出来不知道,出来了吓一跳!这不过是西山啊!刚出了城门口多远?对了,这还是你王县令的治下,你还跟朕说,这块清丈很好,就是这样?”
朱厚熜肚子里的怒火,都抑制不住,不停往外喷射。
“朝廷要清丈,把土地给普通百姓,他们却改头换面,变本加厉,都给拿回去了!真是好厉害,好手段!”
“草菅人命,巧取豪夺,稍微不如意,就杀人性命!他们比朕这个皇帝威风多了!当皇帝有什么用,还要被人成天盯着。倒不如跑到乡间,当个土财主过瘾,真是为所欲为,比朕都快活!”
……
面对朱厚熜的疯狂输出,王岳只有三个字:“臣该死!”
“陛下,那个姓蒋的有点眼力,他敢演戏,就很可能撕破脸皮,铤而走险。咱万金之躯,可别凑热闹了。赶快回去,想怎么摆布他,就怎么摆布!行不?”
朱厚熜没法子,只有点头。
王岳是真的够小心的,他让朱厚熜把衣服脱了,他们俩的衣服都脱了,换成布衣,富商都不装了,赶快走吧!
离开的时候,王岳还挺自嘲的。
这算什么啊?
人家戏台上的微服私访,哪有撒丫子就跑的,人家的皇帝都是大仁大勇,还武力值爆表,动不动就挥舞着扇子,大杀四方,哪有狼狈逃窜的事情?
可是这问题来了,遇到这种事情,不是先保护皇帝安全吗?难道皇帝出事了都没有关系?
王岳想不通人家的脑回路,那就干脆不想,赶快跑了算了。
只是王岳万万没有料到,他们跑错了路,也不能算是跑错,只是绕了个大圈,直到太阳偏西,这才绕出来。
“王岳,朕怎么觉得咱们走得远了?”
“没错,这也是为了迷惑他们,免得提前拦截。”王岳一本正经道。
朱厚熜笑出声了,“王富贵!你真是瞪眼睛说瞎话!你瞧着吧,回京之后,朕怎么收拾你!”
朱厚熜咬着牙,正准备继续前行,突然从城里面出来一群人,在西边的路上,又跑来几个人。
跑过来的这几个人,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两个孩子,他们跌跌撞撞,身上的衣服都磕破了。
而从京城方向来的人,则都是以青年为主,双方离着还有几百步,从人群中间,就急匆匆跑过来一个年轻人。
“爹,大哥,二哥,你们,你们去哪啊?”
来的老者正是那个李才。
他气喘吁吁,看到了儿子,顿时伸手拉住了他,“快,快跑啊!”
“跑?跑什么?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李才深吸口气,不知道怎么说,这时候又有好些年轻人过来,原来他们都是新军,凑巧轮到了休假,大家伙结伴回家,在这里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