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公寓楼楼下,便看楼前围了些人,还有一辆运货车停在门口。
有几个穿蓝色衣服的工人正忙碌着,将几根断裂的树木运上车。
白落落扭头望去,果然在公寓楼周围看见几根光秃秃的树桩。
“这是……怎么了?”她拉住一个工人问。
那工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认出她是这儿的住户,惋惜道:“唉,好好的树,树根树芯却坏了……没办法,只好砍掉了……”
白落落愣了下,旋即扭头望向树干,却发现树根处黑漆漆的一片,一路往树干上蔓延。
风一吹,那漆黑的地方便有灰烬剥落,碎在风里。
几个工人把树搬上车,开车离开了。
那车一开走,就露出后面的梧桐树来,光秃秃的树干上——
并排站着四只黑色乌鸦。
它们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整齐划一的歪着脑袋看她,“嘎”的一声拍了拍翅膀,像是在打招呼。
白落落:“……”
白落落表示并不想看见它们,并冷酷无情的转身离开。
公寓楼静静的伫立在身后,像是一头沉默的巨兽,楼体古老破旧,墙壁上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些漆黑的痕迹。
就像是……被火烧过似得。
白落落奇怪的抬眸望了眼,并未在意,扭头拎着大包小包就上了楼。
站在家门口,她还特意听了听,家里很安静,好像没发生什么打架事件。
白落落放心了。
她掏出钥匙,“吱呀”一声推开门,刚抬起头——
“……”
白落落的表情凝固了。
只见客厅的窗户大敞着,夜风“呜呜”的从外面灌进来,将轻薄的窗帘高高扬起。
不大的客厅里,一片混乱。
厨房的门敞开着,锅碗瓢盆全部打翻在地上,桌子凄惨的缺了个腿儿,沙发像是被什么东西暴力掀翻了,挠出一道道爪印,雪白的棉花团飞得到处都是,连地板都刨出了两个大洞。
“啪!”
一声火花炸裂声响起。
白落落:“????”
她下意识的抬头,只见头顶的灯泡裂了一个,火星子直往下掉。
白落落“唰”的扭头望向角落——
自打她一进来,大猫就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猛地往沙发底下一卧,身姿优雅满脸懒洋洋,开始若无其事的舔爪爪,一双异瞳隐约瞟向白落落的方向。
然而这并不能解释,它身上的毛为什么少了一块。
另一边,小黑狗乖巧蹲在缺了一条腿儿的桌上,黑葡萄似得眼睛望着白落落,无辜的眼神纯粹极了。
虽然它的腿似乎比早上更瘸了。
——不是我干的。
——也不是我干的。
一猫一狗无声对望,隐隐有火花擦起!
“哗啦!”
只听一声清脆的碎玻璃片声。
一猫一狗齐刷刷扭头,便见白落落抄起扫帚,背过身去,面无表情的打扫着地上的碎瓷片。
显然是生气了。
空气中的气氛又重新凝固起来。
半晌,突然响起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
小黑狗不知何时跳下桌,奔到门口叼住簸箕,又转身“哒哒哒”的跑回来,往白落落脚边一堆,仰着湿漉漉的圆眼睛看她。
白落落表示不为所动。
她换个方向,把屁股对着它继续扫。
“锃——”
地面上响起簸箕拖拽的声音。
白落落低头一看,小黑狗亦步亦趋的跟过来,推着簸箕绕到她面前,摇着毛茸茸的小短尾巴,试图帮着把碎瓷片扫进簸箕里。
“噗。”
白落落绷不住了,眉梢染上些许笑意。
小黑狗尖尖的耳朵动了动,“咻”的抬起头,仰着小脑袋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