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谓天井观鱼,就是一座露天的四方围院,天井下是活水引流的方形池塘,上下同等大小,蓝天白云映照池水中,锦鲤如在天空遨游一般。
徐玉芹拉着云姝看鱼,高兴的不得了,连连问她,“怎样?妙不妙?”
云姝点头说妙。
徐玉芹看她毫无诚意的回答,不满道,“你这嘴上说妙,心里又想什么呢?”
云姝笑道,“我在想,徐姑娘说什么都是对的。”
徐玉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你这样我真要你以为你是投错胎了,是个风流公子来着,结果投个女胎。”因为她哄人的话实在太像二哥哄姑娘家说的那些话了。
云姝这会儿没有看鱼的兴致,四处看了看,突然院门外掠过一道熟悉的人影,只一眼就不见了,她心头一跳,连忙追出去。
“你去哪里?”
云姝追到外面,却什么也没看见。
清艳绝色的少女脸上写满了失落。
徐玉芹追过来,“你在找谁呢?”
“看到一个美人,竟不见了!”她脸上的失落瞬间消散,只留下一抹可惜。
“噗!”徐玉芹笑喷,“难道不是看到一个美男子吗?”
“美男子?”云姝转头看过去,弯唇笑道,“你喜欢美男子?改天本公子给你扮一个,绝对天下第一美男子!”
徐玉芹连忙点头,“好啊,好啊,我想看。”
徐玉芹不得不承认,云三姑娘长的貌美精致,若是穿上男装也不知是怎样的颜色,她竟隐隐期待起来。
两人说笑着往厢房而去,半路却听到争执,是刚才给她们领路的小道士和另一个道长。
“他怎么能那样?他代为掌管道观,却私拿功德箱里的银两,我今日一定要见到师父,若见不到师父,我就报官去,说师兄囚禁了师父!”
“你小声点,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吗?那是谁啊?那可是师祖的亲侄孙,这道观可是他叔祖花钱盖的,如今他要拿银两,你争执个什么劲儿啊?”
“我……”小道士争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灵山观毁了……”
“有人!”那道士拉着小道士就要跑。
“小师傅请等一等。”云姝已经跟上去。
听到声音,那小道士没办法装作听不见,停下,回头抱拳一礼,“仙姑有礼。”
跟小道士说话的道长年纪大概三十上下,他亦一礼,问道,“仙姑可有事?”
云姝道,“听闻重予道长法力精深,我想见一见。”
“法师在闭关修炼,还请仙姑谅解。”
“听二位说常平道长私拿功德箱的银两?”她话锋一转,令那两人措手不及。
那道长连忙道,“没有的事,常平师弟只是代为管理。”
“如果真有这事,我觉得作为香客是在受欺骗,我会报官。”
“仙姑……”道长紧张道,“真没有的事,我们道观迎接香客已有数十年,一向公私分明,不敢私下拿香客捐的银钱。”
“小师傅,我信你,你来说吧?”云姝朝那小道士看过去。
小道士垂着眼,不说话。
“看来你们道观真的私用功德箱的钱了。”徐玉芹心直口快,直言不讳。
那道长慌忙解释,“绝无此事!常平师弟刚来道观不久,虽说道法不及师父,但戒律还是知道的,他绝不会私用香客的捐银,此事是个误会!”若道观传出私用香客捐银,以后谁还愿意到灵山观来?若道观陷入风波,只怕再难有香火鼎盛之期,没有香火,他们整个观的道士吃什么喝什么?虽说修道不染尘世,可到底未修成正果,断不得烟火之气。
“刚来不久,就让他掌观?他面子挺大啊!”徐玉芹讽刺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常平师弟是师祖的亲侄孙,即便我们几个跟着师父多年,也比不得他那样的身份。”道长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