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多心高气傲不易心服别人。他却能坦诚自己不足来捧别人,不知是真的性子谦让,还是世故圆滑。
肖稚鱼与肖如英收拾好出来,正看见一群郎君带着奴仆驰马入林,浩浩荡荡,声势不小。一眼看去,肖稚鱼觉得还是阿兄最为显眼出色,她高高摆手。
肖思齐骑行间回以一笑,背影很快没入林中。
马蹄声渐渐远去。
林希真从帐前走来,招呼肖如英和其他几个女郎,“不能让郎君专美于前,我们也去罢。”
肖如英不放心让肖稚鱼单独骑马,让她坐在自己身前。
肖稚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手,便也没辩驳什么。坐在肖如英身前,听周围女郎说话。
并非所有女郎都喜欢行猎,入林没多久便悄声埋怨有虫蚁,渐渐便有几人慢了下来。
林希真兴致却浓,只是入林好一会儿都未见着猎物,有些打击士气。她转过头来与众人商量,“定是刚才那些郎君经过惊了猎物,我们聚在一处动静太大,不如散开走。”众女郎商量几句,各有各的主意,很快就散了。
有两个女郎仍是跟着林希真,继续往林中深处去。
肖如英带着妹妹,并不想太过冒险,骑马缓步而行。
肖稚鱼前世春猎秋狝都经历过几回,对眼下这样的场面也不觉得新鲜。
肖如英忽然勒住马,从马鞍后侧抓起弓和箭。
肖稚鱼也看到前面草丛边缘露出一点土灰色的绒毛。
肖如英箭搭弓上,飞快射出,嗖的一下扎入土中,惊起一只兔子,后腿一蹬飞快窜走。才跑出没两下,林中一箭闪电般追至,贯穿兔子脖颈处,它两腿抖动几下就不动了。
一个灰衣的仆从快步跑来,对姐妹两行礼,将兔子捡起,回头扬声道:“郎君,猎着兔子一只。”
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出现在姐妹两的面前,那是个身着华服的男子,穿着墨绿色袍衫,腰间束着雕花玉带,他二十许岁,五官周正,脸庞却微圆,瞧着不十分出彩,却有几分儒雅和气。他看见肖如英姐妹两,怔了一怔,随即拱手作礼。
仆从喜滋滋提了
() 兔子过去,道:“还挺肥硕。”()
男子看了眼草丛里射空的箭,道:原来早有猎手,是我多余出手了,兔子还给这位娘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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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一听这话,转身将兔子递过来。
肖如英摆手道:“我一箭射空惊走猎物,是郎君猎得,自然归郎君所有。”说罢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就要离去。
仆从将兔子双脚吊起,捆在马鞍一侧,忽然笑道:“郎君别瞧了,那女郎已经走远了。”
男子一瞪眼:“休要打趣。”
仆从却不怎么害怕,道:“从没见郎君这么主动跟别人送东西,也难怪,刚才那两个女郎,一大一小,嘿,可真是好看。”
男子抿了下唇,并未说什么,仆从却挤了挤眉,道:“如此漂亮的女郎,等出去一打听就知道是谁家的。”
“就你多事。”男子呵斥,却不痛不痒。
肖如英骑马缓行,路上射出两箭,却都慢上一线,让猎物跑了。幸而两姐妹都不执着于狩猎,笑笑也就过了。肖稚鱼见四下无人,正好将藏了一晚的话说了,“阿姐千万不要答应林家二夫人,郑家二郎不是良配。”
肖如英道:“为何?”
肖稚鱼道:“我们与林家非亲非故,若真是良配,如何能这样巴巴送上门来,阿姐心中就不起疑?可惜我们家没有长辈,可以代为打听。”
肖如英道:“打听又如何,小鱼儿,如今家中只有我们兄妹三个,族中难靠,阿兄独木难支,我年岁也到了,若这桩亲事能成,便能添一份助力,再过几年,对你也有好处……”
“阿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