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宁摇头一阵苦笑,答道:“我先前因为某些缘故,已经多年不在驱魔界中走动,像你这岁数的小孩子,怕是没多少还记得我的了……我叫易宁,源宗第八十六代弟子,小六子名义上还要叫我一声师叔……”
“哟,原来是源宗的前辈到了……”
马四喜冷冷一笑,话锋一转又道:“说句不好听的,你们源宗子弟虽然人数不多,事儿还真是不少,每天到处多管闲事,也难怪好几次都差点儿被灭了门……”
听到这话,易宁也笑了,摇摇头道:“你怎么说源宗跟我无关,毕竟很多年前我就已经被师父逐出师门了,不过……”
易宁抬手朝我一指,又笑着道:“不过这小子我今晚一定要救,这是我欠当初欠他们的一份债,虽说是道不同不相预谋,但有欠有还这是天经地义……”
“谁他妈要你救!”
没等易宁把话说完,我已气得怒骂了起来,又朝他瞪着眼吼道:“易宁,你杀气害子无恶不作,以后说出去说自己是源宗的人,我们阴阳道可丢不起这人!你给我滚开!今儿我宁愿死在自己亲妹妹手里,也不愿意拿你的恩惠,谁知道你他妈又安了什么坏心眼儿……”
易宁听到这话却仍没有动怒,而是朝我笑了笑问:“小六子,你现在还能动吗?”
“不能!咋的?有种你过来呀,我拿牙咬也咬死你!”
“动都不能动了,何必还这么多的废话呢?”易宁微微笑道。
说来也怪,如今再见易宁,我从他脸上神情中竟然看不出一丝一毫当初相遇时的那抹阴狠与执念,甚至温文儒雅简直像是个脱胎换骨的世外高人,若不是当初就跟他打过交道,而且险些丧命在他手中,怕是我真得被他如今这副外表所骗,把他当成个好人了……
而这时,就见易宁已经懒洋洋地盘腿坐在了地上,又盯着立在对面的马四喜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只给你一次选择机会,若是你答应放过小六子,看在阁皂山山门的面子上,我也大可以放你一马,若是你一意孤行非要将你自己的哥哥置于死地,哼,那可就别怪我这源宗弃徒下手无情了……”
“你们源宗的人可真够张狂的,”
马四喜一声冷哼,说话间也已双手结成印法,显然是要跟面前的易宁好好斗上一斗。
印法一成,就见马四喜盯着易宁冷冷笑道:“自古至今,你阴阳道与我天师道向来不和,虽说我们阁皂山弟子似乎还从没像茅山一样,跟源宗大动干戈过,不过未免你们源宗试图加以报复,所以我们阁皂山特设的一门功课,便是仔细研究你家源宗的术法与我们天师道有何不同,现如今,你们源宗那些基本的术法咒法,我大致都已了解了个中的长处和短处,你想跟我斗法?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阁皂山人的厉害!”
说话间马四喜纵身一跃,‘噌’地一声已朝着盘腿坐在地上的易宁迈步冲了过去……
易宁见状,不动不摇,仍是坐得四平八稳,只朝着冲向自己的马四喜微微一笑道:“谁说……我要用源宗术法来对付你?”
说话间就见易宁双手结印口念神秘法咒,念咒的同时,之前掠起那道阴风又已从半空之中呼啸而至,无形之中竟‘嗡’地一声将马四喜包围在了其中……
一瞬之间,围着马四喜乱转的阴风之中只见一只只鬼影乱窜而出,肉眼可见的一只只青面獠牙、张牙舞爪地鬼魅便从四面八方朝着马四喜扑了过去……
马四喜大惊失色,急忙停住前冲的步伐,双臂一甩,两边袖中再度脱出两把桃木短剑。
马四喜双手攥剑默念咒文,紧紧攥着剑柄的双手再度一甩,‘唰’地一声,各自手中的木剑已然一分为九,如同两把木扇在她手中绽放开来……
“雕虫小技也敢挡我去路!”
马四喜一声冷哼,顿时猛挥双扇迎向冲向自己的一只只鬼魅,霎时间只听惨叫声在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