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宴没办法提供自己的兽袍,毕竟他是个六个月的孕夫,只能赶走俩雄性,帮何森快速的给落水雌性换衣服——
卡宴张大了嘴:“这么会这样?”
何森和他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那雌性身上青青紫紫,伤痕累累,看样子是新旧累积,强制所迫。
何森冷静道:“等他醒过来了,我们再问问。”
何森抱着落水雌性爬上了埃里克的狼背,罗斯也变狼载着卡宴跟他们一起回去,看看有没有其他能帮上忙的地方。
当然,他们临走之前没有忘记灭了火堆。
埃里克没有直接带着小伴侣和落水雌性回家,反而载着他们去了神殿。
何森蹙眉:“不是说直接回家嘛?”
“家里没有地方给他住,”埃里克解释道,事实上他有点膈应,并不想要和陌生的雌性共处一室,他也怕哈森在意,“神殿地方大,又常备很多草药,很适合安顿病人。”
何森想着也有道理,他从神殿的仓库里挖出一块兽袍,这是他祭祀时专用的桌布,现在没衣服穿只能凑合着围在身上保暖。
神殿杂物仓里还有许多的草药,这都是他备用来给兽人们治病的,大家经常来神殿找他看病,他翻翻捡捡快速找全了草药,煎了一碗驱寒药,小心的喂给那个雌性。
喂药的过程中,那雌性幽幽转醒,第一眼看到了哈森,然后是埃里克罗斯卡宴等人。
他顿了一秒,望向看起来最为强壮的埃里克:“是你救了我吗?”
何森怔了怔放下药碗,觉得心里头莫名不太舒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他。”埃里克面无表情的指了指罗斯,一本正经道,“是罗斯的功劳,我只是喊来我伴侣帮你看病。”
埃里克一边说着,一边揽过小伴侣的腰,亲昵的吻了吻他的侧脸,明确表示自己已婚的身份。
何森呆了呆,他不懂埃里克为什么要说谎,但他莫名不想要解释,埃里克的话就敢不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何森头靠着自家伴侣的肩上,下意识轻轻蹭了蹭,熟悉的味道让他心安。
状况外的罗斯卡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困惑。
罗斯想反驳明明是他和埃里克一块救的,为什么要推到他头上?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埃里克瞪了一眼,突然顿悟,抱紧自家的伴侣:“是啊,我和我的伴侣卡宴去河边钓鱼,正好看见你跳到水里,就救了你,把你送到神殿这里,正好路上遇到了埃里克,就让埃里克去喊他的伴侣也是我们狼族的祭司哈森。”
那雌性愣了愣,脸上露出困惑:“我跳水之前,明明看到四个人。”
埃里克眯着眼,原想要质问他:你看到人了,还故意跳水?
可他想了想,面不改色的继续撒谎:“你看错了,人脑子泡了水容易产生错觉,是罗斯和他的伴侣卡宴救了你,我只是个中途路过的。”
雌性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他原本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好理所当然的说出口:所以你的确救了我是吗?我该怎么报答你?
但埃里克直接否认了,这让他一时没办法按照原先的计划回答。
空气渐渐变得安静。
何森沉默了许久,现在终于有机会说话了:“既然醒了,你伴侣是谁?”
落水雌性听到这话,明显慌张起来:“我、我没有伴侣。”
何森挑眉,可他也不能直接问你身上都有痕迹的,为什么没有伴侣,只能换了个话题:“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忘记了。”落水雌性开始装失忆,“我头好痛,我一定是掉到水里的时候撞到了脑袋。”
四人:“……”
埃里克本来想说那你怎么记得跳水前有四个人,但这样他就露馅,或者给了对方继续话题的理由,很容易被这人胡扯八道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