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罗斯带着卡宴来了。
何森拿出了好多食物招待他们,谈话也直截了当:“我想了解了解老祭司的雌性院子。”
如此热情的招待,反倒让卡宴感到惶恐:“哈森,你想要问我我肯定知无不言, 不用这么客气的。”
“我只是在招待朋友,没有别的意思。”何森冲他眨眨眼, “你可以问问罗斯,昨天好多小雄性在我家蹭饭,都是这个待遇, 家里只有我和布兰迪两个雌性, 也无聊得紧……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昨天,老祭司故意借小雌性的名义来找我麻烦。”
何森的话音顿了顿,坦白道:“我不明白老祭司一个雄性,为什么要办一个雌性的院子, 性别不同, 你们难道不觉得担心吗?我可不认为老祭司是会做这样慈善的事……听说你经常去雌院里看望你弟弟,我想了解一下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卡宴张了张嘴, 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半晌才道:“我不知道。”
何森蹙眉:“……?”
“每次我见我弟弟, 都是在老祭司的家里见到的,实际上我从来没有去过雌院。”
卡宴忧愁的皱眉:“我弟弟卡尔看起来不太好,我也说不上来,他看起来有点消瘦, 眼睛有点无神,我和他说话他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也不说,我只能多送些食物给老祭司,好让他待我弟弟好点。”
何森心道,在老祭司的家里,卡宴弟弟敢说真话才怪。
可为什么在老祭司的家里?藏匿许多雌性必定需要大的场地,部落里压根找不到地方,那肯定在部落外边,但老祭司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接送雌性,又不被其他雄性发现的呢?
……除非老祭司家里有蹊跷,或许是地窖、密道或者其他可能掩盖行踪的渠道。
卡宴突然道:“有一点很奇怪。每次我要去见卡尔,都要提前两三天和老祭司说好,才能见到,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见我弟一面这么难……卡尔他也出不来,他只有和雄性结了婚契才能出了雌院,和他的伴侣一起生活……可卡尔现在又没有雄性,那样的环境下也接触不到雄性……”
何森也觉得奇怪,这个制度就像那些男校女校,但比他们更霸道,只有结婚契才能让他们解脱,他们还不是自由恋爱,都是包办婚姻。
只有结了婚契才能出来……可和雄性结了婚契,他们就会面临要孩子的压力,要完了孩子又得养孩子,养完了孩子又得继续生……这样想想,时光匆匆,一辈子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
卡宴见哈森的面色如此深沉,想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端倪,便又补充了一些细节,他道:“还有件怪事……上上个月,我有急事要找卡尔,老祭司说什么也不让我见,收了我的食物还直接把我轰出来了,让我三天后再来……我急得不行,就在门外等了会儿想求一求老祭司……然后我在老祭司的家里见到了几个陌生的雄性……可能他也没想到我守在这里,看到我愣了下,立马就把门关上了,粗里粗气的让我滚蛋,骂的很难听……我受不了,就自己走了。”
布兰迪认真听完,疑惑道:“虽然老祭司是个坏东西,但在他家里见到陌生雄性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可我进去的时候只有老祭司一个人,我出门也没离开,他家里为什么会多出几个雄性?”
卡宴抿了抿唇,他自己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布兰迪问:“你会不会看错了?”
“不可能,”卡宴果断摇头,“老祭司家里只有一个房间,门打开着,我去的时候瞥了一眼,也没见到里头有人,老祭司自己也说他一个人在家。”
何森听到这话,眉头却舒展了一些。
这一点落实了老祭司的蹊跷,极大可能是密道,那些雄性直接通过这条密道来找老祭司。
……故意挖一条来掩盖行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