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猝不及防,被砸出两管鼻血。
何森盯着那血迹,恨不得用脑袋再砸重些,咬牙切齿的骂道:“骗子!”
埃里克从容的擦掉鼻血,认错态度良好:“我没有骗你,我只是隐瞒了部分事实。”
何森:“……”这叫隐瞒了部分事实?这叫断章取义扭曲真相!
何森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再送对方一个头槌,男人却早有预感,将他囚进怀里,低头轻碾他的唇瓣,像是缠绵又像是讨饶。
他怎么能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他怎么能说得如此堂而皇之?他怎么能被戳破谎言后还厚着脸皮抱他亲他!
何森难以置信,想开口骂他,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好的词汇去骂,憋着气上不去下不来,浑身充满了想要报复的气息。
武力值根本干不过这个男人!
他心中愤愤,兀地曲起膝盖,狠狠地顶了对方一脚。
埃里克闷哼一声,痛苦的弯下腰。
何森趁机挣开了束缚,抬步正准备走,眼角余光却发现,埃里克半晌也没直起腰来。
该不会是伤到那个部位了吧?
他这一犹豫,失去了离开的最佳时机,他的心已经开始动摇。
“喂!你不要跟我装可怜,我不会再吃这套的!”何森嘴上那么说,身体已经半蹲下来,手指戳了戳埃里克的脑袋,“我知道你皮糙肉厚肯定没事,你赶紧起来。”
埃里克抬起头,眉间紧锁,身上没事,只是鼻下又多了管鼻血:“我头有点晕……”
刚说完,他身形一晃,把何森压了个正着。
何森:“……”
他都怀疑埃里克是不是故意的,可看对方鼻下的血迹又不似造假,再摸下脉搏,的确是血气不足的病症。
只过了半秒,何森已经做出了决定,他搀扶着高大的兽人回到了屋内。
埃里克一只手搭在哈森的肩膀上,一只手垂在身侧虚握着拳头,眼睛微微失焦,看起来有些虚弱。
在哈森看不见的地方,那修长的手指渐渐松了劲儿,指节互相磨蹭着,蹭掉了一点细微的血迹,手背红了一片。
他单纯的小伴侣肯定不会想到,除了头槌后遗症,还有自己把自己锤出鼻血这一招。
身边有病患,何森不可能现在就离开。
兽人和人类的经脉似乎并无不同,他仔细的把了把埃里克的脉搏,心下有了计量,拿了些益气补血的药草,三碗水煎成一碗,叹了口气。
“身体现在怎么样?”何森关心的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埃里克缓缓的摇摇头,脑袋往小伴侣肩上一靠,迷瞪着眼睛,臭不要脸的道:“……好多了,我多缓一缓就行。”
何森也没察觉出他的弄虚作假,只是把药放凉了端给他。
埃里克故作潇洒,想一口闷了,谁料那药刚入嘴便身形一僵,差点被苦得背过气去。
“良药苦口,”偏偏小伴侣说得情真意切,“你应该不怕苦吧?我的药需要喝三天,三天后就好了。”
埃里克强行绷住,僵硬的点了点头。
何森就是故意的。
他想来想去都不想轻易的放过埃里克,但奈何又没什么其他惩罚措施,只好故意忘记了蜂蜜那事儿,以这种幼稚手段好好教训一下他。
埃里克刻意咳嗽了两声,脸贴着小伴侣的肩膀,高挺的鼻梁在他颈窝里悄悄的蹭来蹭去。
何森被蹭得头皮发麻,坐得远了些,随口问道:“你伤的不是鼻子吗,怎么喉咙也病了?”
埃里克一怔,硬着头皮强行掰弯逻辑思路,理直气壮道:“鼻子有些不通气,想咳。”
何森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平淡道:“看来得多加点利口的苦药了。”
埃里克:“……”
两人正你装我也装,暗自较量之际,屋门咚咚咚响起,有人来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