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系统并没有播报。
李羡鱼忍不住出声呼唤系统:“009,009?”
没有回应。
李羡鱼的心急速下沉。
他若还未喜欢上她,方才与她说的那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越是等,李羡鱼越觉得不对。心内一股火气在蹭蹭上涨。
他若不喜欢她,她亦不会缠着他,何必与她说那样一番话。
难道她还会对他造成什么阻碍不成?抑或是,他觉得,既然她只想找个好夫家,自己也正合适,且就将就着过?
李羡鱼越想越气,突然就“腾”的一下站起身,“世子现在在哪?”
云绣瞧她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答:“世子应在书房。”
话音未落,李羡鱼利落披了衣衫,向外行去。
*
沈临心里十分清楚这事是谁干的,因此,死士死没死,其实没太大的关系。
待事情处理完回了临风院的书房,云山跪下认错:“世子,此次是我疏忽,恳请世子责罚。”
沈临摆了摆手,声音平静:“此事不怪你,毕竟家贼难防。”
虽说侯府警戒森严,但若是侯府中人想要放高手进来偷偷潜伏,那自是容易许多。
云山仍跪着没起来。不管怎样,人在他眼皮底下行凶,便是他的失职。
沈临没再劝,只道:“从今天开始,加强临风院的防守。另外,将我事先写好的那封信寄去北疆。”
邱素心和沈愉这两人。
也该收网了。
云山忙应道:“是。”
“你下去吧。”
云山领命站起,转身之际,忽听主子又道:“等等。”便忙转过身待命。
沈临取过一旁笔架上的狼毫,蘸了墨,却又忽地停住。
良久,直到滴下的第一滴墨汁晕染了宣纸,沈临才拢了拢心神,提笔快速画下一只桃花。那桃花,与李羡鱼左肩上的一模一样,桃花旁则书“北燕不灭阁”、李左两行字。
沈临收了笔,将宣纸给云山,声音沉沉:“尽余力追查此印记,以及世子夫人的父亲李左,其从前经历。”
云山领命而去,屋内陷入静默。
从一旁的小窗,可以看到正房还亮着灯。
他应该去安抚她一番。
然而沈临却没动。
他取下系在身上、从来不离身的,月白色绣祥云荷包。
荷包中,是一整块圆形脂白色的和田羊脂玉佩。
是他祖母留给他,让他送与爱妻的。
祖母开明,曾与幼时的他说过:“人人都说娶妻娶贤,可祖母不期盼你妻子多会打理中馈,也不期盼她多能言善道讨人欢心,祖母只求她,是我孙儿的意中人。
你父亲本也应......也罢,你父亲是皇家赐婚,无可奈何,祖母如今就盼着你能幸福。”
幼时的他不懂何为意中人,抓住祖母的衣摆,严肃着小脸问:“祖母,何为意中人?”
祖母被他严肃的小表情逗乐,爱怜地摸他头顶:“意中人啊,就是感觉。当她来到你面前,你的感觉会告诉你,对的,就是她了。”
沈临抽出荷包中的玉佩,细细摩挲,思绪被拉回到现实。
当看到桃花印记的那一刻,他心里确实涌起了怀疑。
不灭阁作为北燕朝廷的暗中势力,擅长收集情报,自然也不乏擅长演戏之人。
如果,她是北燕派来凉朝潜伏的奸细,那么前世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她会武功,随父亲在军营里呆过,且与良善的舅家相处融洽,按理不是那般见识浅薄的蠢坏之人,怎会被沈愉三言两语便蒙骗了去。
除非,她父亲将她托给沈家,本就另有目的。
李左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