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急着给他黄袍加身的,恐怕也是这些新贵们了。
因为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就是,张静一不可避免的与他们捆绑在了一起。
要知道,如今他们与新政已经形成了利益捆绑,与辽东也已变成了一荣俱荣的局面。
此时,他们一个个喜上眉梢,似乎为张静一又想到了盈利的好主意,而发出内心隐藏着的喜悦。
因而,对于张静一的恭维,自然是毫不吝啬的不绝于耳。
大家欢欢喜喜的敬酒了一番,酒过半巡,张静一有些吃醉了,便悄然退场。
皇太极显然一直都有注意着张静一的动静,不露声色地跟了上前。
在外头,却见张静一正站在长廊下看着外头飘飞的雪絮,脸上轻挑眉头,神色若有所思,便低声道:“殿下……身子可是不适吗?”
张静一回头,看一眼皇太极,似乎没想到皇太极会跟了出来,略显讶异地道:“啊……没什么,我年轻,身子好的很。”
皇太极则是带着几分关切道:“罪人一直担心,殿下来了辽东,不习惯这里的气候。”
张静一微笑道:“慢慢会习惯的。”
“罪人觉得殿下似有不喜。”
张静一此时却是背着手凝视他,口里道:“你也是一方豪杰,何时每日都在学察言观色之术了?”
皇太极便诚惶诚恐地道:“是罪人万死,只是……殿下如今乃是罪人和下头奴才们的衣食父母,揣摩殿下的心思,也是人之常情。”
这话令张静一居然感到无法反驳。
顿了一下,张静一目光幽幽地道:“我方才在想一件事,方才酒宴的那些人,和当初辽东那些的辽将有什么分别?”
皇太极沉默了,这倒是令他有点意外,他没想到张静一思考的不是驾驭辽东,而是想到了当初那些辽将。
皇太极忍不住道:“殿下莫非以为他们不可靠?”
“不,他们太可靠了。”张静一没有多想便道,而后又道:“他们和本王息息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了本王,他们积攒起来的财富,随时可能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本王不是盲目自信,可实际就是,谁若是敢动摇本王,他们势必性命不要,也誓死追随。”
皇太极道:“既然如此,那么殿下就不该有什么忧虑。”
张静一也懒得继续和他讨论,只颔首:“基金的事,包在本王身上,不敢说能有大的盈利,可也不至于亏损,现在辽东百废待举,正是这些资金有用武之地的时候,你安心带人去厮杀吧。”
皇太极点点头,他知道张静一避开了话题,也知道张静一心里有其他的想法,可即便他已是聪明绝顶,情商极高,可限于他的认知,只怕也不理解张静一此时的心思了。
都说帝心难测,可这位辽王的心思,才是真正的难测啊。
皇太极心里苦笑着。
短短数月之内,一场紧张的注资、并购、重组的戏码如期上演。
数不清的资金,开始疯狂的注入各行各业。
可以说,张静一绝对是这个世上最优秀的操盘手,原因无他,或许这个时代的人……无法看清未来的趋势。
可张静一却能看清。
把握了历史的大方向,抓住时代的潮流,或者说开创潮流,其实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张静一先是大肆的注资大量的钢铁作坊还有矿场,以及棉纺作坊。
这些都是极基础的产业,放在后世,就是所谓的夕阳产业,属于人憎狗厌的存在。
可在这个时代,它却是时下最新兴的产业。
当然,注资和收购也是有条理的,要支持的当然是设备更新,生产效率更高的作坊。
张静一往往收购三四成的股权,投入给其一大笔资金,其他的事,便不再去管了。
而得了资金,作坊主们便如虎添翼,开始不断的扩产。
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