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巷子背光位置的高大男人,残暴野兽那双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幽光的眼眸此刻寥深而冰冷,他看着惊恐的往后退去的混混,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般。
“那,那个,晚上好?”混混强行扯出一抹笑容,他打招呼的举起手,然而那声音中的颤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极度恐惧。
天知道他只是想趁这个恶魔不在,一时口嗨调戏一下他的女人,谁会想到这个男人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到这个人影都不见一只的深巷里。
“呵。”禅院甚尔低低的冷笑一声,他一步步的踏进了深巷之中,没有理会混混崩溃的求饶声。
很快,巷子上空便接连不断的传来混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可见男人下手之残戾与恐怖。
“你也不要太嚣张了,你知道附近的人都是怎么说你们的吗?”
似乎是觉得眼前这个疯子不会轻易放过他,自己只有死路一条,混混开始无所畏惧的说出了心里话。
禅院甚尔垂眸看着被他打得面目全非的猪头,意义不明的“噢”了一声。
“你天天游手好闲不去工作,就只会赌马打架,大家都猜测你是被这个女人包|养了。”毕竟男人虽然脾气暴躁,却有着难得一见的容貌,而且身上那野性黑暗的神秘气质,让附近很多女人都蠢蠢欲动。
天与咒缚挑眉,他看了眼一直默声不吭的少女,随后轻轻的低笑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方并没有说错,男人现在日常生活的所有开销都是少女在负责。
也可以说,他是被白石澪包|养了。
“还有她!”混混手指指向静默旁观的白石澪,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羞辱意味,“她很明显就是不好好读书,小小年纪便跟男人私奔,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在混混指向少女的瞬间,禅院甚尔便收起了嘴边戏谑的笑容,随着对方羞辱少女的每一句话,男人的神色便更冷了几分,直到混混说完后,天与咒缚脸上的神色早已变得阴鸷而恐怖,并带着从未有过的淬冰寒冷。
“说完了?”禅院甚尔勾起一抹笑容,他活动着手指,指骨间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接下来,男人的下一句话让混混心脏一停。
“这就是你的遗言了?”
“等,等等......”混混讪笑着往后退去,心中无比后悔自己刚才的一时嘴快,“你要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哦。”禅院甚尔冷淡的应了声,脚步没有任何停顿的向混混走去,宛如死神的步伐。
眼角余光看见一身雪白的少女,混混像捉住根救命稻草似的呼喊着对方,“快,快阻止他!杀人是要坐牢的,快去劝劝他!”
然而少女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扭过头去,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似的。
......
最后还是白石澪在紧要关头制住了下手没有轻重的暴戾男人,正如对方所说,杀死他后会惹来很大的麻烦。
尽管男人早已在叛出禅院家当日,手上便沾染了无数族人的鲜血。
两人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天与咒缚没有问少女突然消失的原因,而是异常平静的悠悠走着,丝毫让人看不出他刚刚差点杀死一个人。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禅院甚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侧头向少女如此问道,男人低沉的声线中带着惯有的慵懒。
两人同居了一个月,少女为他打理家务,做饭,照顾他的日常生活,甚至负责着他生活的一切日常开销,然而直到此时此刻,男人方才想起要问对方的名字。
苍眸少女略感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回应道:“白石澪。”
“白石吗?咒术师里没有听过这样的姓氏。”禅院甚尔抬头想了想,然后声音略感意外的道:“本来还以为你姓五条呢。”
“为什么这样说?”
“你不知道?”男人低头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