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些规矩更重要。
到底是他,迂腐了。
唐安淮连连搀扶起宋源朝,“不过是一个小赌注而已,敏芝不必如此。”
说罢看向几个学生,“这里似乎不方便,要不去你们宋先生府上?顺带着我请你们一块吃个饭。”
宋源朝哈哈笑了起来,“能让润生兄来我府上,那可真是蓬荜生辉啊。今天我请客好了,我家中还有两坛好酒,到时候咱们小酌一杯。”
……
谁都没想到,继女儿唐诗剪短头发之后,唐监副竟然也剪短了头发。
不止唐监副,便是那在义学里教书的宋先生,还有好些个学生如今都留着个寸头。
这下子,便是几位老夫子都傻了眼,“这身体发肤岂能轻易损毁?无父无母之辈,又怎么能教好学生!”
倒是老夫子的家人忍不住反驳,“可我觉得,唐先生现在比之前好看了许多。”
这么一句话气得老夫子连连拍桌子,“肤浅,可真是肤浅!”
好看,好看有什么用!
“身为读书人,考取功名才是正经!”
“可唐先生有功名在身呀,他可是探花郎,不都说探花郎是一甲三名里面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吗?”
之前还没觉得。
但她偷偷去看了眼,只觉得人家不愧是探花郎。
瞧瞧那眉眼,当真是眼眸如星眉如刀裁,一张脸蛋英俊极了。
要不是知道唐先生对亡妻情根深种,立誓不再娶妻,说什么她都要嫁给唐先生呢。
老夫子闻言气得浑身哆嗦,“逆子,逆子!”
小孙女连忙跑了去,看到母亲一脸的不赞同,“可是娘我也想要剪掉头发啊,我头上有好多虱子,每天都咬的我好疼啊。”
“不成,你想要气死你祖父不成?”
小孙女没法子,“那干脆让虱子咬死我得了。”
这样的对话,不止是在老夫子家中发生。
河套府的诸多百姓都在议论这事。
偌大的河套府已经几十年没有出一个进士了。
而探花郎更是不敢奢求。
虽然唐安淮是流放至此,但人家也是探花郎,科举功名并没有被革去。
这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都做了,怎么能不引起其他百姓的议论呢?
有人想要效仿,却也有人觉得这件事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
“兴办义学原本是好事,小弟也想着日后去义学里教书,为河套府的读书之事尽一份力,可是现在小弟着实不敢恭维,唐探花这般举动若是传到朝廷,只怕会影响我们河套府学子的科考。”
“苏兄说的是啊,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苏元瑞神色沉沉,“先把这唐安淮告上官府,表明咱们河套府学子与之割席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