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我当初在法院的职位还是许琉灰——草,那时候许琉灰还是教会的身份!难道从他打算给我翼世家族信托的时候,就打算让我脱离法院的工作?或者说,起码法院基层助理的身份还暂且用不到他担心?!
斐瑞笑起来,又道:“或者,你也可以放弃翼世家族信托的资金,等我们完成正式的婚礼后,然后和我一起打理卡尔璐。当然,如果你想继续在联邦政府就职的话,也是可以的。”
我愣住,“婚礼?!”
他对着我举起了他的手,中指处赫然套着一枚极为漂亮的戒指。
我脑中警铃大作,震撼地望着斐瑞,“这、这是?”
斐瑞道:“你忘了吗?你答应过,和我订婚的,这当然是我们的订婚戒指。”他将我拉到他怀里,从口袋里取出了锦盒。我立刻挣扎起来,“斐瑞!这不是一回事!”
他却不管不顾,努力打开锦盒,要将戒指望我手上套。
我一用力,挥开了斐瑞的手,戒指落到车内的地毯上。
空气中一时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斐瑞俯身拾起了订婚戒指。
他望着我,蓝色的眼睛眯了起来,我几乎感到他身上涌动的气息。
我抢先一步开口,“斐瑞,当时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订婚这件事我觉得我们需要重新考虑。我不是要反悔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现在刚结束竞选,又从监狱里出来,还需要平复一下心情。”
“平复心情?”斐瑞重复我的话,嘴角勾起来,他嗤笑出声,“平复什么心情?陈之微,你就是陪着亚连去了,对不对?你就是想悔婚,是吗?”
车子停在了卡尔璐酒店前。
斐瑞一言不发,抓着我的手腕一路上到了酒店房间。
门锁权限关闭的一瞬间。
斐瑞拥着我,一连串热烈的吻和泪水落下,“是亚连,还是许琉灰?我早就知道,亚连那个贱种和你的关系不一样,那天晚上,他为了抢我的订婚戒指毁了我的脸!”
他喊起来,肩膀微微颤抖。
我扶着他的
肩膀,
佯装诧异,
“你说什么?!”
“他毁了我的脸!”斐瑞的话音陡然提高,他的怒火也点燃,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将另一侧散落的金发撩起。他握着我的手抚摸他的脸颊,“我脸上的伤你感受不到吗?这都是那个贱种害的!他嫉妒我,嫉妒我们订婚了,所以他要毁了我!你不在的时候,我快要死了,我总是看到你,你对我露出嫌弃的目光,有时候又是艾什礼!有时候还会被虫子咬,丑陋又恶心的痕迹像条恶心的虫子在我脸上爬来爬去,每个晚上,它都咬着我——”
斐瑞的话音瞬间停了,他的眼睛望着我,瞳孔却像是涣散了一般,尖叫了一声。
他甩开了我的手,我将手上的他的泪水悄悄往衣服上蹭了蹭,一抬头却见斐瑞不断后退,捂着自己的脸重复道:“不要看我!”
……大哥,你至于吗?!
我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震撼,最终只能在斐瑞警惕又痛苦的目光下,小心翼翼走过去。斐瑞侧着脸,最终,他颓然地坐在床上,泪水浸湿了他额前的金发。
我俯身将他的金发撩起,斐瑞扭过头去不愿配合,我低声道:“让我看看好不好?”
斐瑞仍是拒绝,几个来回后,他终于任由我动作。
我凑近仔细查看,但我把眼睛瞪成铜铃,却也没看出来他脸上哪里有什么伤口。我一时间沉默了,在我的沉默中,斐瑞却像是应激了一般,抓着我的手臂问道:“你觉得很丑是不是!”
“我没看到伤口。”
我说了今天第一句实话。
真难为我还记得我的每日三句实话打卡任务。
“你也要和别人一起骗我吗?你也要说这些虚伪的安慰吗?”斐瑞的话音越来越轻,他仰着脸望我,泪水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