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川身体晃了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鼻音浓重,“我马上要出去开会了,大不了你等我走了继续看。”
我看着季时川对着他那头头发又是吹又是梳又是卷的,硬生生将那头灰色的头发驯服成我在许多广告里看见的样子,颇有些震撼。
什么人啊,这么好的手艺怎么不开个发廊。
季时川将东西放到旁边,站起身来时,我才发觉他已经穿上了监察官的制服,身宽腿长屁股翘,肌肉将制服撑得满满的。
……看来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起猛了,看见双开门冰箱走路了。”
我合上眼,翻了个身。
陡然间,却又听见季时川喉咙里溢出了声类似干呕的声音。
我没忍住转头看过去,刚转过去,便看见季时川捂着嘴,肩膀抖动了下,异色的眼瞳望着我。
我蹙眉,“你干嘛?别讹人啊!我什么都没干!”
季时川仰着头,像是吸了口气,朝我摆手,“没事,只是易感期到了,对信息素有点敏感,你一醒来这浓度就不对劲了。”
我:“……你少发疯,易感期来了你还能跟没事人
() 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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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川望向我的脖颈,眼神里却带上了些入侵性,“不过有点想标记你算吗?”
他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呼吸几乎打在我的脸上,视线再次凝聚在我的脖颈上,“我听说alpha咬Alpha的信息腺会让对方过呼吸导致发烧,刚好我也有点发烧,不如传染给你。”
我抓着他的头发,认真看着他,“你发的什么骚我不知道,但是滚远点。”
季时川道:“其他的也不可以吗?”
我道:“不可以,很恶心。”
季时川又道:“我可以晚点去开会,推迟十分钟够吗?”
我:“……”
我深深呼吸一口气,直视他的眼睛,“我真的觉得你最好别这么恶心我,因为你对我没什么吸引力,我也不觉得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毕竟你自身难保。”
季时川望着我,眼睛有些弯,“那你要不等等,在等一阵子我说不定又有用了,钓着我不行吗?”
他妈的,好烦的一个栽种,应该让他死在那里的。
我很想打他,但是我真的怕他爽到,只能冷冷地看着他。
季时川叹了口气,“好吧。”
我松开了手。
他起身往外走,走到玄关时,却又回头望我,“不是,我就真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没有,滚。”
我将脸塞进沙发里,开始补觉。
没多时,我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我又等了一阵子才睁开眼。
终于走了。
我立刻起身往外走,打开了公寓大门,确认了季时川的车已经离开后我才合上门。随后,我打了个电话,压低了话音,“嗯,我是昨晚联系你那个,我醒了,你们有空就过来吧,地址我发过去了。”
“需要多长时间?六个小时?能缩短下时间吗?”
“不能?嗯,我知道了,那你们尽快。”
“拖太久,就不好了。”
我挂了终端电话,听见自己的心脏怦怦跳起来。
没多时,我听见门铃声,我小心地打开一条门缝看过去,看见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门口。
我压低声音:“进来吧。”
季时川,我救了你,接下来我做什么,你最好都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真的有点恶心到我了。
我冷酷地想。
*
当季时川开到第三个会的时候,精神已经有些崩溃了。
他是少见的易感期收到影响较少的,但这高强度的会议和采访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尤其是他需要反复和不同的各级组织重复汇报,多少让他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