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榆看着坐在他对面埋着头吃饭的田富,问了一嘴:“听说田大哥送病了的老大爷回家,大爷怎么样了?”
田富怔了一下,自从上回他说道了桃榆不是以后,这些日子都沉默寡言的
没显眼,心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躲着桃榆跟霍戍。
这朝桃榆乍然同他搭话,他怪是不自在的。
“我没进村去,送他到了村口便自回来了。”
田富捧着碗道:“说来也奇怪,我到村口的时候见着村里田地间竟都没人耕种,这边的农户收活儿L还真挺早。”
“指不准儿L人家这头的日子过得好,想得开,自是不必没日没夜的在地里打转。”
......
锅里的菜一直有火热着,挖的许多野菜原以为吃不完,不想只有不够吃的。
大伙儿L围着火炉说着话儿L,菜也不凉,肚子虽是饱了,忍不住又伸上两筷子,一顿饭吃的长。
桃榆吃的有些饱便食困,他沿着小河边走了两转儿L,身子热乎了,回去洗了个热水脚就先钻进了帐篷里。
帐篷里地铺了不少干茅草,一床厚褥子铺着,马车上的被子给抱了过来盖。
他还是头一次睡帐篷里,有些新奇,钻进被窝里头,帐篷隔绝了外头的风,倒是不冷。
不过须臾,他还没把帐篷睡暖和,就钻进来了个高大的身影。
帐里一片漆黑,今儿L月亮也不明,独只有火堆有些光亮,进来的人黑乎乎一张脸,弓着背才能过来。
“你不跟大家坐会儿L,这么早就要睡啦?”
霍戍没应话,先解了外衣,随后掀了个被角钻了进去。
他挨着暖乎乎的小哥儿L,绷紧的肩背不知觉的放松了下来。
“也不怕大家笑话。”
霍戍伸出胳膊便将人圈进了怀里:“下过了河,有些冷了。”
桃榆觉得这人很有装可怜的嫌疑,分明身上就跟个现灌上热水的汤婆子一样。
霍戍伸手揉了一下桃榆有点圆鼓鼓的肚子:“撑不撑?”
“吃的都是菜,我没吃多少肉,夜里不怕撑。”
桃榆靠在霍戍的胸口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也便不怕外头呼呼的风吹着帐篷的声音了。
“就快到渝昌府了,我以前也听娘说起过些那边的风土人情,那边虽然地势复杂辽阔,人烟少,可吃食却多。鲜笋野菜都很多,到时候我们在路上扎营,我天天变着花样给大家做饭。”
霍戍淡淡道了一声:“你倒是对大家好。”
“这是自然,谁让大伙儿L那么夸我会烧菜呢。”
霍戍扬起眉:“未必我没夸过?”
桃榆轻轻哼了一声:“今晚上不就没有夸。”
“你不也没夸我鱼捉的好?”
桃榆拱了霍戍一下,没再继续和他辩驳。
出来的日子他已经习惯了早睡早醒,白日在路上拿医术打发时间,倒还充实。
正微有些睡意时,他感觉揉着他肚子的手好似往上了些,指腹上的茧粗糙,从身体上抚过有些痒,不过倒是还能承受。
桃榆半梦半醒的不知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确有其事,于是未予理睬,懒得
去动弹。
然则疏忽间一阵酥痒如电击一般直通了浑身(),他立马清醒了过来。
不行!
桃榆咬着牙(),声音有点凶又极力压低的把胸口上的手拨开:“这、这在外头呢!”
霍戍把忽然弹坐了起来的哥儿L给按回了怀里。
“我也未曾如何啊。”
桃榆羞恼的咬了霍戍一口,竟还狡辩,在家里又不是没有过,接着预示着什么他又不是不晓得。
“你要不老实睡觉可就去别的帐篷里睡。”
霍戍闻言似是被唬住了一般,没再继续。
却有身体的一部分自替他申诉。
这样的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