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还顶着一撮呆毛,抹了把脸,套上衣服,和几人一起看向窗外。
那一伙人还在交谈,只见那个老头似乎指了个方向,几个人就每个人背着个登山包跟着他走了。
沈冉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轻声道,“看来这老头知道点什么。”
老痒早就等不及了,他已经把装备都收拾好了,招呼着两人快跟上。
吴邪啪地拍了他一下,“你急什么?他们才刚走,咱们买点早饭跟上他们也不迟。”
三人就在旅馆老板娘那里买了点干粮,边吃边跟在前面那伙人的身后。
这一伙人朝着蛇头山的方向,进了景区,三人远远地缀在后面,也没靠得太近,都往灌木丛里钻。
这拨人目的很明确,中途也不停留,只是苦了跟在后面的三人,一路上被锋利的杂草和灌木刮得又疼又痒。
一直强撑着跟到月上西梢,那伙人才停了下来。
三人找了个灌木丛蹲下,继续监视着他们。
沈冉看吴邪和老痒两人都喘着粗气,精疲力尽的样子,不由轻声道,“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跟近点听听他们是不是跟我们一个方向,如果不是,到时候也好改道。”
老痒一听眼睛一亮,“对啊,老吴,咱们这样太被动了,我们偷摸着过去听听,我就不信,他们不会说出来什么线索。”
吴邪一想也有道理,三人就朝着那伙人的方向又悄悄走近了几步,直到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沈冉才手一摆,拉着两人蹲了下来。
三人都平息凝神地听起来,只听那伙人一顿闲聊,那叫泰叔的老头有意试探同行的王老板,让他说说这次下斗哪里得来的消息。
王老板哈哈大笑,说是自己满族镶黄旗的祖上有个在铁头骁骑营当值的总兵,这支铁头骁骑职责特殊,既不行军打仗,也不修桥铺路,而是帮历代皇帝收罗民间的奇珍异宝。
发现了好斗就一一记录下来,等到有需要再根据记录重新找到这些古墓,这记录古墓位置的簿子就叫《河木集》。
王老板得意洋洋,道自己手上就有半卷,这次他们要去倒的那个斗就是其中记载最详细的一个,自己祖宗曾说这个斗非同小可,足以见里头的宝贝肯定不会差。
沈冉睫毛轻颤,轻声道,“看来这王老板很有依仗。”
这时老痒也压低声音问吴邪,“你说这个姓王的说的是不是真的?世上还能有这么好的事情?”
吴邪摇摇头道,“这我可说不准,不过你看他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八成错不了,看来这一次有门,我们就算捡他们吃剩下的,也能混个半饱。”
老痒一听顿时兴奋起来,“那我们这次还真跟对了。可这帮人精神气这么足,这一天我们还能跟跟,再过几天恐怕被他们甩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他后面几句话因为紧张结巴得厉害,有几个字就说得特别响。
沈冉心下一凛,神色一变,弓起身子警惕地注意那伙人的动静。
吴邪也道要遭,一把捂住了老痒的嘴,同时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反应。
但已经晚了,那伙人突然就静了下来。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双方僵持着,这时沈冉二指夹着一颗石子就朝着远处一个灌木丛掷去,同时魔杖隔空一点,一只兔子跟着窜了出来。
那泰叔听到声响,最先熬不住了,轻声说道,“二麻子,好像后面有动静,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那叫二麻子的年轻人应了一声,接着三人就听到两声清晰的手/枪上膛声,沈冉心头一跳,抽出军刀凝神静听,暗自戒备。
吴邪也吓得一身冷汗,只听那人还没走近,突然骂了一声,“他奶奶的,原来是只兔子。”
沈冉紧绷的身子微微放松,吴邪也缓缓吐出口气,心里稍稍放松下来,这时远处又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沈冉抬眸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