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达什伍德一收到信,立刻骑马赶来诺兰庄园,诺兰庄园是一笔大财产,继承了诺兰,等于每年能多四千英镑收入,他当然高兴。
谁能不高兴?
但约翰·达什伍德一见到达什伍德先生,便不由面露悲切:“父亲。”
达什伍德先生望望玛丽安四人,慢慢转头看着约翰·达什伍德,微微抬手,约翰·达什伍德当即两手握住父亲苍白无力的手:“父亲!”
达什伍德先生此时已经快要闭眼,他用尽最后仅剩那点力气,说:“约翰,我死后,法律规定诺兰庄园由你继承,你要好好照应你母亲和妹妹。”
约翰·达什伍德一怔,反应过来后努力扯出一个笑容,郑重点头:“当然,父亲,我当然会关照达什伍德太太和埃莉诺,玛丽安和玛格丽特。”
达什伍德先生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然后,在亲人的陪伴下,永远地闭上眼睛。
玛丽安瞬间泪奔,知道是一回事,但亲身体会又是另一回事,从此以后,他们永远失去了一位可爱可敬又可靠的亲人。
约翰·达什伍德将达什伍德先生的手轻轻放好,站起身,转头看向抱成一团的玛丽安四人,沉默良久。
达什伍德先生的丧事很快办完,诺兰庄园久久被悲伤环绕,这一次的伤感比上一次的更深更重,仿佛永远也无法消失。
在玛丽安四人还无法从悲伤中缓过来时,约翰·达什伍德一办完父亲的丧事,立刻返程,他要去接妻子范妮·达什伍德和儿子哈利,诺兰庄园已经属于约翰·达什伍德一家,理所当然的,他们一家要住进诺兰庄园,玛丽安四人从主人变成客人。
“玛丽安,你的信。”埃莉诺拿到信,匆匆给玛丽安送来。
玛丽安坐在钢琴前,刚好弹完最后一个音符:“难道琼斯先生终于来信了?”
玛丽安迫不及待拆开信看,她速度很快,很快看完:“埃莉诺,看,我们今天就可以先让贝克先生贝克太太带着仆人收拾行李,然后让贝克先生带几个人先过去达什伍德庄园整理新房子!”
埃莉诺接过信一看,果然,琼斯先生信上写明一切已办妥当,只要她们愿意,随时都可以搬去达什伍德庄园,还盼着她们回信,收到信后琼斯先生会立刻赶来诺兰,护送他们去德比郡。
琼斯先生是达什伍德先生的代理人,他本人是一名律师,这些年跟着达什伍德先生投资一些产业,发了不少财,而且诚实可靠,办事十分得体,玛丽安一家都很信任他。
玛丽安欢喜道:“德比郡离苏塞克斯太远了,虽然舍不得诺兰,但只要不天天对着范妮,我情愿搬得远远的,不,一天我都受不了了!”
苏塞克斯郡在英国东南部,而德比郡在中部,两郡距离确实不近,达什伍德先生去世前一年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庄园,但合适的太少,最后看中了德比郡一座小庄园,这座现在被称为达什伍德的庄园一切刚刚好。
玛丽安说:“达什伍德庄园特别适合我们一家四口住。”
埃莉诺的感情一向十分内敛,此时玛丽安也能看出她十分高兴。
埃莉诺:“是的,玛丽安,琼斯先生说他还将和一位年轻的先生同行,哦,这位先生正是爸爸合伙人贝特伦先生的二儿子,埃里克·贝特伦。”
玛丽安:“达什伍德庄园正是贝特伦先生帮忙找的,贝特伦先生一家住在德比郡,或许我们以后能上门拜访?”
埃莉诺:“我们必须上门拜访贝特伦先生,感谢他的好心。”
“哦,埃莉诺,拜访!希望贝特伦太太是个好人,我讨厌喋喋不休。”玛丽安捂住耳朵,诺兰庄园有几位邻居太太十分喜欢说话,或者说,唠叨个不停,玛丽安每次都恨不得躲出去,却毫无办法。
埃莉诺哭笑不得:“我希望?”
玛丽安无奈地看着埃莉诺:“埃莉诺,你要知道,我忍耐的能力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