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畏惧王庭。
除了王庭以外,别的部落要凑齐五六万兵马都有些艰难。
贾琏每日胆战心惊,看着城外的胡人越来越多,售卖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不仅有牛羊,还有不少汉人奴隶,都是以前掠边的时候从边境抢的。
有林泽的吩咐,甄师爷不是什么滥好人,对于这群奴隶,一样照原价买卖,一般青壮和妇孺较少,老弱偏多,大多周边村子的人发现县衙会不定时买来这样一群奴隶,基本都沸腾了。
原本这群人被掳走后,都默认是回不来了的,如今被家人从县衙买回去后,都哭得不成人样。
西北的民风有时候非常好,大家自觉不去买没有亲人来领的奴隶,但会去看奴隶们的登记册,上头有登记奴隶都是从哪个村来的,回去的时候让人带个口信,马上那个村子的人就会来寻人。
被登记了来历,又没人认领的,被押到贾琏的那片土地上除草犁地,每日两顿干饼子,一周见一次荤腥,身子骨慢慢也会养好一些,等有人来买的时候才会被送还。
贾琏有粮有人有牛,开荒自然不费事。
因着这个事情,在西北的各个村落对贾琏都抱有十成十的好感,县衙的仆人出门都能被人各种塞各种萝卜青菜。
在边境久了,哪家没有人口被掠夺,谁又能把这群人口抢回来?如今顶多百文就能领回去,多好呀,所有人都在期待,里头有自己村落的人。
西北贾家的兵丁看着他行事,都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贩卖私盐是大罪,当然,私藏兵丁也是大罪,都是罪贾家怎会怕?
王家的人自觉抓到了他的把柄,递了信给王熙凤,让她帮忙周旋一二,气得王熙凤没个好脸色。
贾琏可不管她,这些事她做不得主,只能平白看着。盐是江南来的,里头弯弯绕绕多得很,就不信王家在没有探听清楚前,敢报给陛下,他的甄师爷还在县衙压阵呢。
大概一个月之后,更多好东西被送到贾琏这儿,有各种难得一见的织布机和农具,贾琏用不完的,就放在铺子里卖,可真是炸了锅了,都是平常难买的好东西。
发展到现在,附近的各家村长每月一次的不限购坊市,总打算来细细询问一番,看看奴隶,再买些农具和粮食。
这样的日子,直到草原部落来人后,贾琏头上的冷汗都止不住得出,腿颤颤得无法动弹。这一群人凶神恶煞地来,贾家私兵终于忍不住现身,来了一小队护住贾琏。
到西北这么长时间,贾琏还是第一回见到贾家私兵,心里还真没太多实感,甄师爷倒是淡定,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当着他面打开。
上头写得很简单,货给要地还要战功,表现得越怕死越好。
看到这个,甄师爷心里就有谱了,后头列出的长长货单,就是甄师爷的底气。
来得这一群人在草原上算是排得上号的大部落,往常扣边的总少不了他们,城中百姓对他们这种装扮的草原人恨之入骨。
这群草原人却胆子很大,趾高气扬要进县衙,看到贾家兵丁后,才下意识按住刀柄。长久的打战之下,贾家人的族徽对草原人还是一定威慑力的。
“原来是贾家人,难怪能私开坊市,”为首的草原人冷冷一哼,“不过贾家人也是一代不如一代,瞧你那细皮嫩肉的样,连刀柄都拿不起来了吧,我倒是好奇,你跑草原上来想做什么?”
“我想要我贾家的那块地。”贾琏这会儿又不怕了,左右是不会死的,弱了贾家的名声,才是真要命,他绝对得灰溜溜回去,还会被贾家的兵嫌弃,这个人丢不起,腰杆挺得直直的。
“那块地?可以。”草原人笑了笑,“果然不愧是贾家的种,还念着那块地!那我的要求也简单,我要你每年无偿卖千斤食盐给我。”
“不好意思,这买卖不划算。”贾琏怎么会干这种蠢事,“我连自家的奴隶都要钱来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