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的这是侧室夫人。
“也算是给我盖着最后一层遮羞布,其实有什么必要呢,妾就是妾。”
看到信里的这句怨言,其实沈如妤反倒是有点放下心的,至少二姐姐此时能坦然提起,就表示多少还是看开了一些。
现状无可更改的时候,看的开一些,至少日子会好过一些,而且老太太看了这信,对于这个家里以后还要依仗的出嫁女,总要做点什么消减她的怨气的,这对二姐姐是有好处的。
但是把信读到末页,沈如妤却渐渐的皱起了眉头。
二姐姐询问她装旧物的箱子是否在忙乱中有遗漏,没有全部随着嫁妆一起运过去。
那些倒不是什么珍贵物件,但是装的是她从小到大比较喜爱的一些旧物玩器之类的东西,所以托妹妹去她房里看一看,若是寻到了就把那些东西给她送过去。
对于沈如慧说的那箱子,沈如妤也是有记忆的,因为她自己也有好几个这样的箱子。
那些箱子放着小时候第一次绣的手帕,第一张满意的临帖,和姐妹交换的绣活,哥哥弟弟们从街面上带回来的瓷泥娃娃,春日放过的风筝。都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但是这些东西对主人来说却又是极其珍贵的。
可沈如妤明明记得那些箱子她当日是亲自盯着一起装入大箱给二姐姐陪嫁过去了的。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难道中途出了什么差错,或是真有忙乱中漏下的?
“兰时,你还记得二姐姐的那些樟木旧箱子吗?”沈如妤向着兰时问道,当日运嫁妆时候,兰时也在的。
“当然记得,姑娘你也有好几个一色一样的。”说着她又指了下墙角架子下:“这里还有个存的半满的呢。”
“二姐姐那些箱子当日全运过去了吗?”
“自然是全运过去了的,姑娘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是二姑娘那边少了什么吗?”兰时马上想到再三想要在二姑娘嫁妆上插手的二房姨娘,但再一思量,那些箱子里装的都是不值钱的旧物,她就算要扣留也不可能扣留那些啊。
“今日有些晚了,我明天去一趟二姐姐闺房。”
许是今日心里存着好几桩事,夜里就没能睡深,猛然醒来时沈如妤发现窗外漆黑一片,竟然是在半夜。
揉了几下略有惊悸的心口,她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噩梦,可一醒来就全然不记得梦的内容了,只那种好像一直在被注视的感觉挥之不去。
“磕嗒,嚓嚓......嚓嚓”极轻极轻的碰撞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很轻微的,好像雪落在屋顶的声音,明明是常人不该听见的声音,但沈如妤却偏偏听见了。
而此时此刻这些声音听在她耳中仿若惊雷,难道,那股窥视之感,不是噩梦的残余?
这样的想法如一道闪电劈人脑海,黑暗中沈如妤本还带着几分困倦的眼猛然睁大,纤细的十指紧紧的抓住被角。
“磕嗒”又是一声轻响,这声却比刚才清楚很多,这是窗户擦过窗框木料相碰的声音。
“是睡前没关好窗子吗?真是自己吓自己。”这样合情合理的解释盖过了依从本能而起的违和感,沈如妤紧绷僵硬的身体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而此时的沈家前院,本该好好睡觉的客人,却动作利落的翻窗进了客院的一间房。
“噗!”明明翻窗的时候还很利落,但一落地,那黑衣人却是扯掉覆面的黑布,直接喷出了一口血。
“小七,怎么回事,谁伤的你?难道这沈家还有隐藏的高手。”黑暗中响起的声音分明是温独剑的,却原来那吐血的正是他身边的抱剑少年小七。
“不知道,我查看完沈家二房几个主要地方后,在那里并无收获。想到今日少主您说那位沈三姑娘好似有点不对,就顺道去了她的院子,想要试探一下。没想到刚要进去就被人打伤了。”说道此处,小七脸色一片惨白,眼里有掩饰不下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