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什么？”
一个眼尖的医生叫了起来，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陈碧权的十指上被扎破的口子正在不断渗血，可是流出来的血竟然不是鲜红的，反倒又黑又紫又黏稠！
无独有偶，他的十个脚趾也同样在渗出这种黑血！
随着血越渗越多，房间里一股浓烈腥味也弥漫开来，不同于一般的鲜血，反倒像是鱿鱼的味道，而且还不新鲜的那种。
众人闻到后无不皱眉捂鼻，这味道简直比去妇科会诊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只是出了这一通血后，始终神志不清浑浑噩噩的陈碧权此时却张开了眼睛，原本死气沉沉的双眼也终于有了一点神采，明显是恢复了些生机。
林小明没管这么多，仍然不停地推拿揉按着陈碧权的身体，一直到黑紫黏稠的血变得鲜红稀薄，这才松一口气收了神通。
在他退让到一边的时候，陈启明立即上前问，“爸，你感觉怎么样？”
陈碧权嘴巴蠕动一阵，终于发出嘶哑的声音，“感觉好了一些。”
陈启明见状大喜，因为深受病痛折磨的父亲一直都只知道哀嚎，已经有两三天没能说一句完整清晰的话了。
陈碧权的目光看向刚刚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林小明，知道是这人让自己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忙不迭的问：“启明，这位是？”
陈启明一点也不想介绍林小明，可是父亲问了，也不能装哑巴，只能不情不愿地应道：“他叫林小明，叶潭镇何坑村的一个小村医，芝琳把他带回来给你看病的。”
陈碧权的目光越过林小明，在众人中搜寻起来，待看到默然站于一边的陈芝琳，这就轻声叫唤，“芝琳！”
陈芝琳只是漠然地站在那里，没有答应，也没有上来，一副选择性耳聋的模样。
陈碧权暗叹一口气，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林小明，“林医生，我这……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林小明伸手指向一旁脸色已经变得十分不好看的约翰逊教授，“这个老外专家说你是肾病综合征，病因是多发性骨髓瘤性肾炎！”
陈碧权看了眼约翰逊教授，不过并没有对他说什么，仍然问林小明，“那你认为呢？”
林小明斩钉截铁地说了两个字，“中毒！”
“这……”陈碧权愣了下，“何以见得呢？”
林小明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窗边，拉开纱窗，再推开外面的窗户，新鲜空气立即从外面灌了进来，血腥味却从里面散了出去。
“嗡嗡！”仅仅只是一会儿，一只绿头苍蝇就闻腥而来。
飞入房间后，它很快就落到陈碧权身上来不及清理的血污上，趴在那里啃食吸嗜。
众人见状有些莫名其妙，林小明这是在搞什么飞机？
几秒钟时间过去，他们却无不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