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心里想着,如何才能让安荔浓不荒废专业知识?在赵老看来,安荔浓在石河村的所作所为虽然也有收获,但和专业无关。
安荔浓摇摇头,“这些都是别人的成果,也是别人的总结。我只是小小的搬运工。我不够聪明,也不够努力,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喜欢玩,喜欢吃,喜欢漂亮的衣服......”她不像教科书里的前辈那样,愿意为科研事业贡献一切,包括生命。
那些老前辈为了科研事业,甘愿一辈子隐姓埋名,甘愿一辈子生活在戈壁沙漠,能忍受寂寞和贫穷,能忍受恶劣的环境......
安荔浓自问不能。
她为什么愿意努力?
为了更好的生活。
身后名,对她来说吸引力不大。
她喜欢钱,喜欢权,喜欢更好更富裕的生活。
“这些都是别人的研究成果。我只是搬运工。我不聪明,不努力。”
赵老笑了笑,以为安荔浓说的‘别人’是安呈,同样感慨,“安呈,的确很出色。”可惜......想起安呈,就总免不了要感慨一声‘可惜’。
安荔浓没有反驳,没有纠正,反正她一直都打着安呈的旗号行事。有安呈这个老师在,她行事会方便很多。
她会的、懂的,都是安呈老师教的。
因为有安呈这个老师在,安荔浓能肆无忌惮的表现自己的聪明才智,能随心所欲的表达自己的所学,表现自己的所会。
因为她的老师是安呈,所以即使她无所不能也没有人会怀疑。这种感觉很好,就像背上了免死金牌。
简直就像喝了一瓶爽歪歪。
赵老和安荔浓在书房里谈了很久,直到深夜。
不管是赵老还是安荔浓都忘记了时间。
冷锋和商周在外面等着。
商周坐立不安,冷锋却说他还不如安荔浓淡定。商周嘴角抽抽,安荔浓那不是淡定,那是傻大胆。
其实,冷锋对赵老和安荔浓的谈话也很感兴趣,但想也知道应该不是他能听明白的。文化人谈话,他这样的粗人还是靠边站比较好,免得格格不入。
商周搓着小手,看向书房的方向,担心得小脸都皱了起来。商周太了解安荔浓了,如果生气,她是会不管不顾的骂起来的。
赵老的年纪大了,看着好像也不是很健康。商周也担心安荔浓会直白的戳了赵老的心肝肺,到时候赵老出了什么事,就有理说不清,跳落黄河也洗不清。
商周坐立不安,屁股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好像满身蚂蚁在爬,浑身不安。商周伸长着脖子看,竖着耳朵听。
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别人家,偷听不礼貌,商周都想要走过去听听书房内的情况,是否吵了起来?
“别担心。”冷锋皱着眉头看商周,“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心思?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脚着地,头顶天’抬头挺胸做人,目光清澈望远......”
像个小姑娘一样扭扭拧拧是怎么回事?
男人就应该‘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商周像蚂蚁上身一样的扭扭拧拧真的让冷锋很看不惯。
商周不明白,他不过是担心小荔枝而已,怎么就不是男子汉了?还有,这和抬头挺胸做人有什么关系?
再说,什么清澈望远?
说得粗鄙些,不就是目空一切?
如果不是礼貌,商周都想说一句,‘大佬粗’了。
‘大佬粗’是石河村的本地话,‘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意思。
“我担心小荔枝。”
不。
应该说担心赵老。
只要安荔浓愿意,说出来的话能毒死蚂蚁。
现在别人家,商周希望安荔浓能理智收敛些,再生气也不要骂人,更不要用比敌敌畏更毒的话来骂人,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冷锋不了解安荔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