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帮助下,清河酒在京市正式开始售卖。没有任何宣传,也没有任何的广告,就是在供销社的一个角落里摆放两张木桌子,然后开始买酒。
顾客聊聊。
一连好几天都如此,一个买酒的人都没有。
郭杜鹃和杨雪晴每天坐在酒柜台上拍苍蝇,被供销社的其他员工笑话、鄙视、嘲讽。
“泥腿子的东西就是难登大雅之堂。”
“呵呵。卖得再便宜也没有人买。”
“现在饭都吃不饱,谁还有钱卖酒?”
......
郭杜鹃很担心,找安荔浓想办法,“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小荔枝,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安荔浓摇摇头,“没有。”
“小荔枝?会出事的。”好几天过去了,一斤酒都没有卖出去,想想就心塞。
京市的消费水平本就高,郭杜鹃和安树根两人过得心惊胆战。每买一样东西,就在心里默念一句‘清河镇鬼了多少多少’。
钱,一天天的花出去。
但是,酒却没有卖出去。
这让郭杜鹃和安树根怎么能安心?吃不好,睡不着,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来。虽然安荔浓一再开解,让他们放平心态,顺其自然。
但郭杜鹃和安树根看着纹风不动的酒,一天比一天急。
急得他们都想要叫卖了。
但是,在供销社叫卖?
那是肯定不行的。
在供销社上班的人,那个不是鼻孔朝天,一副看不起全世界的样子?如果他们敢叫卖,别人就敢笑话他们的祖宗十八代。
哎。
但是这么多的酒卖不出去,怎么办?
心急。
急死人了。
“杜鹃姐,如果想要买酒的人和买粮食买衣服的人一样多,那才叫出事。”
现在什么最重要?
粮食。
其次?
衣服、布料。
至于酒?
可有可无。
再说,想要买酒还需要酒票。一般人哪来的酒票?
什么人会有酒票、香烟票?
领导。
所以,即使几天过去,一斤酒也没有卖出去,安荔浓依然不慌不忙。供销社的这点小销量从来不是安荔浓的目标,她的目标是京市的各大工厂。
“小荔枝,你一点都不急?”
“为什么要急?”安荔浓挑眉,“急也没用啊。”
郭杜鹃讪讪,能说她看着卖不出去的酒急得嘴角都起泡了么?但看着安荔浓平静的双眼,郭杜鹃莫名的觉得自己有些惊慌过度了。
可能最近只花钱没赚钱,让郭杜鹃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有些急切,有些慌张。看着冷静的安荔浓,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
郭杜鹃感慨一声,还是心态不稳。
看来,她还是要多锻炼。连安荔浓一个小姑娘都不如。
算了。
安荔浓就不是一般的小姑娘,不是她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比的。
人比人气死人,为了长命百岁就不要和比自己强太多的人比较了,没有必要。不过是鸡蛋和石头的区别而已。
“小荔枝,你在画什么?”郭杜鹃看着安荔浓桌面上的图纸,一张张,上面还详细的标注着尺寸和零件的小要求。
安荔浓摆摆手,“秘密。”
“秘密?那我不看。”郭杜鹃立刻坐得远远的,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虽然安荔浓会教石河村的人做皂,会教小伙伴们做收音机等等,但郭杜鹃明白,别人愿意教是一回事,被觊觎又是另一回事。
安荔浓可以教,但他们不能觊觎。
所以对安荔浓画出来的东西,郭杜鹃虽然好奇但却从不多问。不过,郭杜鹃还是要提醒一句,“小荔枝,虽然我不知道你画的是什么,但看这精细的样子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