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下去就真的不用过年了。
安国邦让人拉开还扭打在一起的白婆子和黄水莲,“够了。成何体统。”真是的。都不要命的下死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间有杀父之仇呢。
不过转眼的功夫,白婆子的脸更肿了,有些地方都破了,血红血红的,看着就觉得疼,一说话就龇牙咧嘴。
明明疼得要跳脚,但白婆子还要继续张嘴怒骂黄水莲,一边骂一边哭,“前世不修,竟然娶了个恶毒儿媳妇。”
黄水莲也没好看哪里去,脸上斑驳着指甲痕,看着触目惊心。特别是眼皮上的指甲痕,让人心底颤了颤,然后感叹一句,幸好没有伤到眼睛。
黄水莲冷着脸没有说话,然后直接跪在白老爹面前,求白老爹做主。白老爹没有说话,然后又跪在安国邦面前,喊‘救命’,说白婆子想要打死她。
白婆子瞪大眼,不敢相信黄水莲竟然倒打一耙,咬牙切齿,龇牙咧嘴,“贱人。贱人。”
黄水莲扭头看向白婆子,满眼的恨意。
恨意滔天,好像恨得一口咬断白婆子的脖子。
白婆子吓得浑身颤抖,后退两步。这些年,她一再挑战黄水莲的底线,以为黄水莲已经被她压得没有了脾气,没想到这贱人一直在装乖巧。
“贱人。”
黄水莲笑得畅快,“那你就是老贱人。大贱人。恶心恶臭的贱人。”自从动手后,黄水莲就不打算在压制自己的脾气。
这些年为了保住工作,为了能有在去公社或者镇上开会的时候偶尔卖点小东西赚点私房钱的机会,黄水莲压着自己的脾气,任由婆婆作践。但这老虔婆却一天比一年作,一年比一年恶毒。
现在,黄水莲不想再奉陪了。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现在家里也能赚钱了,不需要她再那么辛苦去赚私房钱了,所以,不能当妇女主任也没有关系了。
“你不想当妇女主任了?哈哈,我现在就去公社说你殴打婆婆......”
黄水莲冷哼笑一声,“好啊。去吧。去吧。我求之不得。反正,这些年的工资也没有落在我手里。我丢了工作,你丢了钱,正好。”虽然她平时偷偷赚的外快比工资高,但黄水莲也不想再妥协了。
看着白婆子变脸,黄水莲觉得身心畅快,对待贱人就应该这样干脆利落的‘啪啪’的还以巴掌。
黄水莲觉得自己的这些年全白活了,竟然被这个老虔婆拿捏住。
‘啪’。黄水莲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以前的她真的太蠢太蠢了,“哈哈哈哈。”
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再也不会犯蠢了。
今天的发泄就好像‘砰’的一下子就打开了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愤怒盒子,然后再也无所畏惧的表现出来。
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她,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了。
“我也不想当妇女主任了。你想干嘛就干嘛。”
白婆子瞬间愣住了,但又不甘心被黄水莲拿捏住,“打婆婆,你还有理了?你让大家评评理,哪有你这样当人儿媳妇的?”
“呸?的确没有人像我这样当儿媳妇,对你比亲妈还要好,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任由你辱骂磋磨......我受够了。”
“以后休想再要我一分钱,也休想我给你养老,老不羞的贱人。”
“呸。你最好期待自己一蹬脚就死,否则没有人愿意照顾你。让一家人给你生的小贱人做牛做马,还想让我们给你养老?做梦吧。”
“小妹天天吃干饭,我们呢?即使是夏收、秋收也只有米汤。小妹吃肉,我们就只配闻个肉味。呵,看她以后在婆家怎么过日子。”
黄水莲恶毒的想,像白美丽这样好吃懒做的贱人不被婆家磋磨掉半条命是不可能的,黄水莲等着看戏。
大家惊讶的看向黄水莲,没想到她这么狠,竟然直接说不养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