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头说‘奉献’谁不会?
不过是看谁说得更真诚更好听而已。
安荔浓仗着自己天真无邪童言无忌,硬是把人说得哑口无言,笑嘻嘻的就把别人的脸皮扯了下来。
虽然怼了人,但配方还是要给的。
这就是现实。
不管什么时代什么地方,总有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
气愤吗?
气愤的。
不甘吗?
不甘的。
但生活更需要能屈能伸。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安荔浓很明白,生活处处需要低头弯腰。像读书的时候,家世好的学生要求她帮忙做值日,要求她跑腿买奶茶;工作时,有靠山的同事抢她的研究成果,还理直气壮的让她帮忙写论文......
很多时候,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
谁让你弱如蚂蚁?
蚂蚁被踩死了,愤怒吗?不甘吗?怨恨吗?
但能怎么办?
还不是要被踩死?
弱就是原罪。
要么习惯就好,要么就努力让自己强大,成为别人不敢欺负的存在。
相对于安荔浓接受良好,安国邦和安四叔两人多少气愤难受不甘。即使努力让自己云淡风轻的表示‘我愿意贡献,我乐于无私奉献’,但不管是安国邦还是安四叔的脸色都多少有些黑沉。
也是,被人压着一再摩擦摩擦不生气才见鬼。
对方的衣服没有留下,然后带走了安荔浓实验了好几天的黄皂配方,挥一挥衣袖,带走了一屋的冷气。
虽然不高兴,但安荔浓还是提醒了两句,可以加入牛奶或者各种鲜花做出不同味道的香皂。相信年轻的小姑娘小媳妇会更喜欢牛奶或者鲜花味的香皂。
对方双眼发亮的看向安荔浓,问,“你实践过?有配方?”
呵呵。
安荔浓直接睁眼说瞎话,“没有。但理论上是可以的。你们让人多尝试实验几次,应该就能成功了。”
“尝试实验?会不会浪费资源?”
“要是不成功......我们很难交代。毕竟,现在资源紧缺,一毫一厘都要紧着来。”
安荔浓头顶又要冒烟了,暴躁得想要骂人,这是哪来的蠢货?还是吃免费餐吃多了,忘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叔叔,我们家实验黄皂也浪费了不少钱,你们......”
“胜利公社会记住你们父女的付出的,感激你们的无私奉献......”
安荔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再次感慨,难怪穷。
就这种总想‘拿别人、靠别人’的思想,不穷,谁穷?老天又不瞎。
看着公社的人一骑绝尘,安荔浓撇撇嘴,问安国邦,“就不能换个领导?”
这样没有能力,又贪又抠,还目光短浅的人,就算管仲重生,也带不起来。
安国邦和安四叔无奈的笑了笑,只说了两个字,“有亲。”
安荔浓秒懂。
“小荔枝,洗衣粉?”安国邦是知道安荔浓做出了洗衣粉的。
相对于黄皂,洗衣粉更好用,去污力更强。
一点点,就能浸泡一桶衣服。不需要用力搓,就能洗得干干净净。
安荔浓睁着大眼睛说实话,“我忘记了。”
不仅洗衣粉,还有洗衣液、超浓缩配方,安荔浓都没有提。免费送给那些人,连‘谢谢’都没有,还不如拿到省城的制皂厂换好处。
有这样目光短视的领导在,也难怪胜利公社下的村都穷得连裤衩都穿不起。一毛不拔的让别人无私奉献,把别人当傻子,谁愿意?
明明可以双赢,但偏装傻扮懵,明晃晃都欺负人。
说实在的,安荔浓对胜利公社的人感观一般。上次的脚踏脱机,这次的黄皂配方,每次都用‘思想觉悟不高’来威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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