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房间里的李秀英听到这话,再也坐不住。 “建军他爹,不是雪梅想让我们出去迎接她,而是娘又在为难她。” 长长的烟斗在沈国标的手中冒着几缕白烟,看似在抽烟,其实是在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 他又抽了两口烟说:“这刚回来,家门还没进,娘怎么会为难她,一定是想让我们去迎她,这还得了,以后不是翻了天,不出去。” 李秀英也觉得有道理。 梁雪梅离开家后,害她被老太太骂了好几天,现在,人一回来,还没进家门,就开始摆谱,太不像话,他们不出去,免得让她得逞,也害她被老太太骂。 接着,她继续织毛衣,这是织给她外孙的。 没多久,沈国标听到外面一阵乱哄哄的,不仅有他娘和梁雪梅的声音,还有沈国民和黄秋菊的声音。 特别是黄秋菊一直喊着要杀了梁雪梅,吓得他赶紧放下烟斗,和李秀英一前一后跑出房间。 远远地,他们就看到三个人在打架。 确切的说是沈国民夫妇正在欺负梁雪梅,还有老太太也在喊着狠狠的打,其他人围观。 儿媳才回来马上被欺负,护短的沈国标迅速上前,把抓着梁雪梅的沈国民给拉开,并生气的说:“国民,你们这是干什么?长辈欺负小辈,脸呢?” “被一个小辈欺负到头上来,那才丢脸。”沈国民不甘示弱怼过去。 能够活动的梁雪梅,狠狠的踩了一脚抓她头发黄秋菊,对方疼得赶紧松手。 这给了梁雪梅机会,她又用身子撞了正弯腰看自己脚的黄秋菊,让对方一个狗趴式在地。 立即引起了围观者的一群哈哈大笑。 趴在地上的黄秋菊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对害她又一次出糗的梁雪梅更是恨之入骨。 李秀英赶紧上前要去扶黄秋菊,却被甩开,咬牙切齿的说:“不用你假好心!” 李秀英立即身对旁边的梁雪梅说:“雪梅,你做了什么惹火五叔五婶?” “娘,我没有,我刚回来,阿嫲不让我进门,说我是乞丐,五叔五婶突然跑过来打我,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梁雪梅解释着。 她已经从婆婆的眼神中看出来,不是真的在责备她,而是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接着说:“至于刚刚,我不是有意的,被五叔五婶欺负,让我晕头转向,没看到五婶在旁边,谁能想到她会突然弯腰,自己摔趴在地。” 想到黄秋菊狗趴式的情景,梁雪梅没能忍住,又笑了起来,总算出了口恶气。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让黄秋菊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挣扎一下,想上前打人,却被围上来的沈国标拦住。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弟弟,“国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雪梅刚回来,家门都还没进,怎么会惹到你们?” “她把这东西放在我的口袋里,害我一身臭。” 没能成功教训到人的黄秋菊,立即诉控着梁雪梅的行为,并从口袋里拿出几朵小花递给大家看。 一股臭味扑鼻而来,让旁边的人赶紧后退几步。 长期在山上砍柴的沈国标一眼就看出是血满草,而且很新鲜,像刚摘下没多久的。 “你们别胡说冤枉人,这血满草看上去是下午的,你们下午不是还在山上吗?没准是自己带回来的,别乱冤枉人。” 沈国标的话刚说完,李秀英顺着说下去,“雪梅刚回来,怎么可能会有种草,你们别含血喷人!” 黄秋菊连着被欺负与羞辱,气得整个人跳起来,“我那有冤枉她,你们闻到没有,她身上有股臭味,跟这草的味道是一样的。” 梁雪梅把血满草从口袋中拿掉之后,身上的臭味就没那么的浓,要不是黄秋菊提醒,都没几个人注意到。 “嗯,是有味道。”有人说。 “我也闻到,但没那么重,应该是臭汗味。”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已经分成了两派,有的支持梁雪梅,有的相信黄秋菊。 梁雪梅呼了口气说:“五婶,你别胡说八道,我坐了三天两夜的车,这大热天的,身上怎么可能没味道,不然,不会这么狼狈,还让你们当乞丐赶。” 她这话算合情合理,更多的人相信她,纷纷指责黄秋菊的不是。 “秋菊,不先问清楚就打人,你们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