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纵然我们都是无神论者,可我怎么能让你在去了之后还不能安息呢?
剧痛之下,郝向东一阵抽搐,猛列的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压抑不住的从嘴角溢了出来,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宛如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突然软了下来。
“郝叔,你吐血了?”裴东宸大惊,“我们去医院!”
“我没事!”郝向东撑起身子,抓了纸巾抹了把唇角,殷红的鲜血擦在洁白的纸巾上,触目惊心。
“郝叔,无论怎样,你都要保重身体!”裴东宸见他这样,真是不忍。
“我的身体没事,我刚体检了!还没讨回公道,我不会有事!也不会允许有事!”郝向东通红的双眼迸射出仇恨的烈焰,按了铃,秘书又进来。“通知警务局,跟裴东宸去参加一个行动,有事听他调遣!”
“是!”
“郝叔,你确定你没事?”裴东宸又看了眼桌上的被鲜血染红的殷红纸巾。
郝向东摇头。“我没事,你去接涵涵吧,如果能安抚好她,就不要她去墓园。我见过刘江亲自下令批捕许以清,然后去墓园……”
“批捕她?”裴东宸几乎以为听错了。
“是!批捕!”郝向东沉声道,十分坚决。
裴东宸带着警卫局的几辆车子赶到部队的时候,燕涵正在恳求着展廷江。“江子哥,我要去墓园,我必须去看看!我要知道我妈妈的墓到底被毁成怎样了!”
“涵涵,修睿的电话没有打通。我担心他出事,你不能再出事了。如果你再出事,我没办法跟你哥哥交代!”展廷江也很着急。“我也找了我朋友去找阿姨的骨灰,你先不要乱了阵脚!”
裴东宸一进屋,就看到燕涵急切地央求展廷江。“江子哥——”
“裴东宸你来的正好,你劝好你的女人,睿子电话打不通!我得找人找他!”展廷江很是着急。
裴东宸脸色一怔,有点紧张。“他去北京做什么了?”
他似乎预感到什么,可是却又不敢证实。
展廷江看着裴东宸,又看看燕涵,还有燕露,有点无奈。“他去北京会许靖南!”
“该死!”裴东宸低咒一声。
“许靖南是谁?”燕涵也预感到什么,声音里不觉带了轻颤:“哥哥为什么去见他?许家的人?”
展廷江没说话,继续拨打电话,委托北京的朋友找寻路修睿的下落。
裴东宸也没有来得及跟燕涵解释,拿着电话,对燕涵道:“我来联系安排人找他!”
他去了隔壁的房间打电话给裴震,电话一通,裴东宸立刻沉声道:“爸,修睿哥去见许靖南了!现在我联系不到他,你去调查一下他的下落!千万不要他出事。”
不知道那边裴震说了什么,裴东宸在这边道:“因为有人要谋杀涵涵……”
裴东宸在电话里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跟裴震说了一遍。
“……”
“爸,我跟许家扛上了,不惜一切代价要对抗到底。而且今天凌晨,涵涵妈妈的骨灰被许家盗走了!墓碑被推倒。无论怎样,你都要保大哥的平安!如果因为我,让你们被连累,我也没办法了,希望你能理解!我还有事,就这样,你联系到他给我电话!”
燕涵立在门口停着裴东宸的电话,一下子呆了。他说要跟许家不惜一切代价对抗到底!大哥因为去找许家的老爷子现在下落不明!妈妈的骨灰被盗了,如果裴东宸在出事,她不敢想了!
一转头看到燕涵站在门口,裴东宸心痛的走上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却怎么也压抑不下他心中的愤怒。“涵涵,我会找回来的!大哥也一定没事!”
“阿裴!”燕涵神色凄楚地凝视着裴东宸,见他的眼中写满了自责,心很痛。
“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她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裴东宸炯亮的眼中蕴涵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可更多的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