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一文狂呼大喊,果然转瞬之间,临淄城中又是炮声大起!
只是这一次,大炮却不是炸在秦风他们趴卧之地,而是炸在了昌河西城墙边,挤在一堆的倭人群中。还有南来的倭人战舰之上。
弥生一文只听见一声巨响,整个大地都好像震颤了起来,眼前忽然一片石粉土末,让他心中一阵惊惧。
他剩下的一只眼睛,也被烟尘遮蔽的看不清楚什么了,倭人本能的摸了摸脸庞,手上一片血红。
弥生一文本来心智坚毅,看到眼前一幕,却几乎忍不住大叫起来,此时又是一阵河风吹来,吹扫了倭人面前的烟尘。
他这才看到,自己身边十几丈之处,到处都是鲜血和翻滚哀嚎的倭人,还有挪动的残肢,再看昌河上,十几条战船,都冒着黑烟,像是在慢慢倾覆的样子。
昌河之北,一队比倭人的战舰大的多的战舰舰队慢慢驶来,第一艘足足有三层的大舰,应该是昌河水深能承载的最大的战舰了。
战舰之首,一个虬髯大汉,满脸焦急的看着石桥两侧,看到了玄袍秦风慢慢站起,这才大笑着跳了起来,从威严大将,顿时变成了孩童一般。
“殿下,殿下,这有一年多没见了吧,这可想死夏侯婴了!”
大汉声若洪钟,离着五百步,说话声音众人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听到了夏侯婴的名字,从城头的蒲勇,熊灿等人,到弥生一文,都忍不住心中一震。
章邯麾下的夏侯疯子,打的飞马旗帜,东海之上,哪个海贼见到了,不要退避三舍?被夏侯疯子抓到的人,最后都挂在了秦军大舰的旗杆之上,直到成为干尸骷髅!“
“夏侯婴,此地都是歹人,不要留守,你们战舰上,是大风山的明顶级军事科技的体现了。
只是现在,在秦人的战舰面前,汉尼拔忽然觉得,迦太基引以为豪的舰队,恐怕不过池塘里的鸭群一般。
他毕竟是后世最有名的将领,在惊骇之余,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自觉的凑到了秦风的面前。
“伟大的,不可战胜的大秦皇子,不知道秦风哥哥有没有想过,现在在此地厮杀,不过为了琅琊郡的郡守,秦国的地方长官,争取逃跑的时间?”
“秦风哥哥,此人是贼人的首领,抓住了他,才能得到这些作乱的总督隐藏的大秘密!”
汉尼拔一句话提醒了秦风,大秦太子眸子一闪,轻轻的拍了拍身边迦太基小子的肩膀。
“就是如此!说的对!”
“李左车,你不用护在我身边了,带影卫速去临淄城主府邸!抓住了司马忠,我要升你的官!”
“诺!”
秦风一席话,身后的李左车,也亲热的拍了拍汉尼拔的肩膀,便起身带着影卫向城中而去了。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次,汉尼拔的思量,居然比一个御史大夫,都要慢上了一些。
章邯舰队赶到此地的一个时辰前,琅琊御史大夫府邸,陈立躺在病榻之上,屋子中还站着挂着微笑的司马一二。
“御史大人,郡守大人的意思,琅琊城中,只怕还是御史大人撑的住场子,大人不去,怕是拿不下蒲勇啊!”
“我去?我这身子骨,怎么能出府邸?”
陈立是个瘦高个子,听了面前奴仆的话,心中狂怒,一个没有官身的仆役,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
“这,郡守的意思,就是抬,也要把御史大人抬去!”
司马一二说话逐渐放肆,他目视身后的随从一眼,两人点点头,手已经暗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这样啊,看来这是不去也得去了!”
病榻之上,陈立座直了,端起了床边的药汤,一边病怏怏的说话,一边猛的一抬手,将手中的药汤,泼在了面前司马一二的脸上。
“狗贼,你也赶来指使我!”
陈立听着面前司马一二的惨叫,单手从床边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