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临颂今依旧谨慎仔细。
他将宁初宝贝得眼珠子一般,是真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整日守着不敢错眼,宁初叹个气,皱个眉,他都能紧张半天。
至于宁初,他的思维很简单,就是觉得脑袋里装了个老旧电视机,还是被调到无法显示频繁的那种,花麻一片,稀里糊涂。
这种情况下,独立的思考对他来说就成了一件需要克服重重困难的难事,太累了,不大做得到。
于是最多的时候就是躺在沙发上,躺在床上,或者躺在今今怀里,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调整大脑的天线,把花麻的显示屏调出影像。
隐约记得他哥来过,在他困意正浓的时候,带着一沓什么东西,手把手地教着他签名,盖手印。
签了什么?
不知道,不清楚,都快忘了。
不过没关系,他哥又不会害他,今今也在旁边,更不会害他。
不知不觉中,爱犯困的毛病好转了,一天里,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思考的时间也跟着变多了。
一些东西只要有了头绪,就能慢慢理顺,总有恢复井井有条的那天。
他像个初生的孩童,什么都要学,又像个难得的天才,学什么都奇快。
身体恢复到他可以独立走出很长一段路的时候,脑袋里的老旧电视机也自己修好了,喔不对,是更新换代到最新款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太新了,灵敏度太高,被小宁同学使用得稍显笨拙,得慢慢适应。
所以某日午睡醒过来收到一条信息,他盯着上面的字认真了好久,没读懂,以为自己脑袋又年久失修,也合情合理了。
又读一遍,再读一遍,茫茫然把睡在身边的人摇醒:“今今,你快帮我看看,什么叫星辉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有后面一连串动产不动产……”
他的话被后者一个捞进怀里的动作打断了。
临颂今身形比他高大一圈,明明轻轻松松将他嵌在自己怀里了,还
要坚持把脸埋在他颈窝,很像只不清楚自己体重几斤几两的大型犬。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临颂今搂他像搂小鸡仔,热气喷洒,懒洋洋的,眼睛都没睁开:上次宁星洲来,给你签了股权和资产转让书,小宁同学,上面那些都是你的了。?()?[()”
“啊?”
宁初茫然眨眨眼:“啊??”
临颂今被他的反应可爱到,总算舍得睁眼抬头,很顺便地蹭了蹭他鼻尖:“啊什么?”
宁初捧着手机,不知所措:“怎么给我这么多东西啊?”
临颂今:“还好,不多。”
宁初:“这还不多?这和一夜暴富有什么区别?我觉得不好,要不还是还给我哥吧。”
临颂今:“还不了了。”
宁初:“为什么?”
临颂今:“他忙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给你这些,你不要,他就白忙活了,送出去的东西被退回来,可能会哭。”
宁初:“……?”
哭?
他哥大男人,会因为这个,哭?
但是今今又说得很理所当然,听得他本来不好使的脑袋一下,卡住了。
诓小孩儿的人又添一把火:“到时候你哄得好吗?”
宁初愣愣:“我不会……”
临颂今:“嗯,我也不会,那就不还了,他爱送就送吧。”
宁初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又叫:“今今。”
临颂今已经打算抱着人继续睡了:“嗯?”
宁初正色:“你不能老是他啊他地称呼我哥,你也应该叫哥。”
临颂今:“……”
面对无言沉默的临颂今,宁初继续:“而且我哥给了我这么多东西,就算是拿人手软,你也应该叫哥哥的。”
临颂今:“……”
临颂今:“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