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下盖出不大不小一片阴影。
宁初对上他的目光,心颤了下。
那么好看的一双眼睛,像抖落了冰雕玉琢一样的眼睛,眼眶却是红的,里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红血丝。
他没见过这样的今今,好像正把什么痛苦到极致的东西往肚子里咽。
他有些慌,把问题又抛回给他:“今今,你怎么了?”
临颂今说:“没事。”过了一会儿,又低低重复一遍:“没事。”
没事?
这个样子怎么会没事?
他猜着,想问他是不是工作出了问题,还是工作以外别的原因,想问自己有没有可能帮上忙。
临颂今:“是不是饿了?”
宁初混乱的思绪被打断,逻辑续不上,只能下意识点头。
随后临颂今牵着他站起来,往房间的方向:“客厅冷,先回房间去吧。”
“去躺下休息,玩会儿游戏,我做好饭就叫你。”
他步伐频率如常,牵着宁初的手却扣得越来越紧。
好像生怕松开一点宁初就会抽回手,或干脆消失,只能靠这
种笨拙的方式将他牢牢扣在身边。
宁初低下头,
看向被握紧的手,
难言的情绪从胃上涌到鼻腔,将他原本想说的话不上不下堵在一半。
今今的手为什么这么凉?
他怔怔想。
从前一直很温暖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凉?
*
*
翌日,肖潇又来了。
距离上次来才过去不到五天。
宁初坐在床上,很认真地问肖潇:“潇潇姐,你最近不忙吗?总是过来看过会不会影响你工作啊?”
肖潇当然是笑盈盈摇头:“不会,工作都处理完了,放心吧,不会被领导扣工资的。”
宁初了然点头:“那是有什么事吗?还是我的病又出了什么问题?”
他的问题让肖潇难得一愣:“小初……你都知道了?”
“也没有‘都’吧。”宁初实事求是:“只是知道潇潇姐你是心理医生,我是你病人而已。”
肖潇不愧心理医生,很快调整过来:“小初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宁初诚恳道:“我忘了。”
也许是上次见面,上上次见面,又或者更早。
肖潇很专业,在话语引导方面并不明显,独有的亲和力总会让她事半功倍。
但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自然而然也就察觉了。
宁初:“潇潇姐,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全力配合。”
肖潇笑了笑,摸摸他脑袋:“谢谢小初,不过今天不问什么,今天潇潇姐的任务就是给你做一下心理疏导。”
心理疏导的时间并不长,对宁初来说与聊天无异。
肖潇将需要的信息收集完全,问宁初:“好了,现在该你了。”
宁初眨了眨眼。
肖潇也同他眨了下:“小初没有问题想问我吗?”
宁初忍不住摸摸鼻子。
好吧,只能说,在专业人士面前,一切相关的遮掩都是班门弄斧。
他的确有许多问题想问肖潇,没有多客气:“潇潇姐,你说你很久就认识我了,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生病抑郁啊?”
“抱歉小初,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在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已经病得很严重了。”
肖潇:“那时你几乎不说话,我没有办法跟你交流,也获取不到任何与你病情相关的信息,只能知道你当下情况很糟糕,并且一直想要离开。”
“我为什么会想要离开?”
宁初连忙又问:“我想要离开去哪儿,你知道吗?”
不能得知抑郁症的原因他会难免失望,但眼下他更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会一心想要离开。
从昨晚,他就感觉到今今有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