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顿时又闭上眼睛缩了回去。
他现在的病已经好了大半,身体里暖洋洋的,仿佛回到了九冥教中的那段懒洋洋的时光。
身处南方多水地带的九冥教,一向都是多云多雨天气,难得会出来明媚的阳光,而一旦出现,九冥教的教众们就跟看见宝藏一样,欢呼着跑了出去。
在这种难得的天气下,易沉也没去管撒欢的教众,自己找个较高的屋顶,拿上一壶酒,任由太阳光洒在自己身上,一躺就是一整天,绝对是最美好的回忆。
略微适应了阳光后,易沉再次睁开眼,却发现周围的景色不是金象王的陵墓,也不是熟悉的九冥教,甚至不是在一条道路上。
郁郁葱葱的树,高耸的山峰,往下看是距离他几百米的地面。
易沉:“?”
为什么他一觉醒来会在悬崖上面?
“你醒了?”白子潇感受到背上的动静,问了一句,同时右手又往上抓住了草,借着力往上爬。
“这是?”易沉好奇。
“这里是九冥教的第三山后面的悬崖,爬上去,我们就回去了。”白子潇简单说明了一下,让易沉安心。
“不是,我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易沉他不明白白子潇好好的,为啥要背着他爬悬崖。
在他问出来足足二十秒后,才听见白子潇幽怨的声音:“这还不是因为你,你的那个什么玩意儿没引来你的部下,反而引来了南疆蛊王,我好不容易才带着你逃出来。”
易沉思绪顿了一下。
南疆蛊王?貌似他们九冥教以前和对方合作过,说好一起攻打中原,为了方便联系,就把他们用水沟通的秘法告诉了合作伙伴。
没想到最后是自己坑了自己一把?
“那个...咳...抱歉。”易沉尴尬地咳嗽两声。
“没事,反正我也带着你逃出来了。”白子潇摸到了悬崖最边上,一用力,直接跳上了悬崖。
“放心好了,我会找他算账的。”易沉松开手,从白子潇的背后滑下来,落到了地上,沿着小路往前走,
“等回到教中,就把三月堂里的东西拿出来,他以为就他会使用蛊虫吗?白子潇?你....你怎么了?”
易沉停住脚步,狐疑地看着站着不懂的白子潇。
“我可能要有麻烦了。”白子潇对着易沉,勉强扯出来一个笑容,在他的视野中,易沉脸上的狐疑变成了惊慌,随后就成了模糊一片,直到黑暗。
白子潇觉得自己和易沉还真是有缘,轮流昏迷这种事情,说出去也挺巧挺好笑的。
他想睁开眼,只感觉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最后只能睁开一小条缝,看见易沉和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旁边。
好像也不是完全的陌生人,在九冥教的时候,自己见过对方几面,貌似是教中的神医来着。
“白子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易沉蹲下来,手摸上了他的额头。
“很不好,好像...有蛇在骨头里钻。”白子潇又闭上眼睛,寒冷如同蛇一样,深深盘旋在他的体内。
“神医,还能治吗?”易沉语气沉下去。
“这....夫人在一开始中毒的时候,没能用内力驱散,之后又是进行了大量的活动,毒已经深入骨髓...”神医小声道。
“你是傻子吗?为什么会闹成这种地步?”易沉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里堵得不行。
“你才傻,我当时又要应对南疆那啥,又要给你传输内力,那又那么多精力时间驱散蛇毒?”白子潇闭着眼睛懒懒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自己的死亡预告后,他竟然难得松了一口气。
“你——”易沉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只留下一句,“——反正本座不允许你死,懂吗?”
之后他甩袖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