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吗?”
女仆有些慌忙地跟着管家一起进了书房。庄园一共有两名女仆,一名年纪大的,一名年纪轻的,这名是年纪轻的。
游隼远远地靠在大理石窗台边,手指摩挲着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成昆也顾不上“队友”都在干什么,指着书桌道:“这套茶具是你端上来的么?”
女仆点头:“先生是的。”
“这壶茶也是你亲自沏的?”
“是的。”
“那从你沏茶,到沏好茶端着盘子到书房来的这一路,有碰见过什么人吗?”
“没有。”
“你确定?”
女仆提醒道:“先生,我不撒谎。”
成昆困惑地抓了把头发,又紧着问道:“你沏茶用的是什么水?水有问题吗?”可说完,他也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茶壶里的茶水没毒,沏茶用的水当然就是没毒的!
毒肯定下在茶杯,而且就在钱小天用的这个茶杯!
果不其然,女仆道:“先生,不可能的,庄园里的供水是从庄园之外来的,除非有人污染了庄园外的水源。”
成昆仔细思索,想思索出他究竟是落下了哪件事,居然能让茶杯里的毒看上去像是凭空出现的。
他问:“在你把茶水端上来前,这些茶杯都放在哪?”
“这一套放在厨房,先生。”
“有人进过厨房碰过它们吗?”
“我没有一直守在厨房,这件事不清楚……”正当成昆以为要出现一丝往下深究的希望了的时候,女仆继续道,“但我沏茶前,都一定会先仔细清洗茶具。”
也就是说,哪怕有人偷偷潜入厨房,在茶杯上抹了毒,也都早被洗干净了。
而且茶杯抹毒……多么不推理的说法!现实又不是武侠,所谓剧毒“无色无味无形”、“见血封喉”,哪有在空杯子里下药,还能不被人看出来的。
成昆颓然地在拉开的椅子上坐下了。破案进度实在是让人十分、十分、十分挫败……难道继有一个鬼在二楼窗外开了一枪之后,还有一个同样看不见摸不着的鬼,特地在钱小天的茶杯里下了毒?
他绞尽脑汁,想出所有他能想的:譬如有人早在书房悄悄藏好了,人一死,趁众人不备再悄悄溜出来……可问题正在,谁没有不在场证明?难道这庄园里还藏着他们谁都不知道的第八个人?
思绪太多,成昆越想越只觉得头疼难忍。
他正准备带着最后一丝期望,问女仆“你再想想,你送茶的这一路上有没有什么异常?”,女仆疑惑地指着书桌上的茶具道:“我把茶具送上来的时候,两个茶杯都是空的,我没有向茶杯里倒茶。”
成昆跳起来道:“你说什么?”
女仆道:“我没有向茶杯里倒茶。”
“所以是钱哥自己倒的茶吗?”李子骞终于得出一个白痴结论,“那肯定是茶杯里被下毒了。”
游隼却忽然过来道:“你把茶具摆到桌子上的时候,这两个茶杯原来放在哪?”
“哦,茶杯原来不放在这……”女仆刚要拿起茶杯放回原位,又迟疑地抬头看了眼游隼。
游隼笑了下:“直接拿就行,指纹现在已经没用了。”
女仆这才放下心,小心翼翼地拿着两杯茶放到了茶壶旁边。茶壶在书桌正中间。她摆弄了一阵,为难道:“我记不起具体是放在哪了……但肯定是在茶壶旁边,茶壶一直放在这,没有人动过。”
两个细白瓷的茶杯正双星捧月似的围着茶壶。
排除掉一切不可能,最后剩下的答案,哪怕再不可思议,也必定是最后的真相。
游隼手中转着一只茶杯,想起金恪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