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了指“黄渡”:“我过来就是这样了,我是第二个来的。”
成昆紧皱着眉头站起来:“我去问问宋书意,问问她来的时候有没有在附近看见金恪……”这时候成昆也顾不上喊金恪老师了,他若有所思道,“我记得房间分布图上不是标着,书房隔壁就是金恪的主卧吗?”
“不用问了,那时候金恪都不在二楼。”成昆困惑地看过来,游隼有些无可奈何道,“从咱俩从楼上下来,到宋书意发现尸体,金恪都一直呆在客厅。我和他,还有钱小天我们三个都在一起。”
“什么?”
钱小天一直围着尸体转圈,有点无从下手。这时候抬起头来,擦擦汗道:“这个我作证,金恪在客厅门口跟你们聊完后就回了客厅,我们三个都在客厅,你们下来的时候,金恪还在客厅弹钢琴。”
成昆睁大眼:“那是谁杀了黄渡?鬼?不是说这个游戏没鬼吗?”
他顿了顿:“难不成我们里面还有别的杀手?”
“这个可能性不高,除非我们这些人里面还有结仇的关系。”游隼拎起人偶后脑勺的一缕头发……怪不得这综艺是月播,人偶仿照嘉宾体型,连发型都是一样的。
他慢慢地把人偶的脸提起来:“研究关系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查明白死者的死因。”
人偶的脸露出来,连游隼都吓了一跳。
这张惨白的脸上沾满了血,像一张没有血色的□□似的。三个漆黑的、扁平的弯月牙嵌在上面,两个小的是人偶眼睛,一个大的是人偶嘴巴,向他们咧着一个嘴角高高的微笑。
成昆往后一仰:“我操!”
钱小天把满是手汗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紧张道:“要、要搭把手一起把他翻……翻过来吗?”
游隼抬起头,第一次仔细打量起这间书房的构造。
他进来的时候,书房门正大开。迎面吹过来的那阵风应该是从窗户中刮进来的:一扇正对着书房门的宽阔窗户正完全开着,窗户是上下拉动式,已经被拉到了顶上。
书房正中是一张用名贵木头料子做的书桌,前后各放着一把椅子,能看出来是准备待客用的。
游隼面朝窗户,书房左右/东西的两面墙都放着一个大大的深褐色木书柜,他右手边的书柜放满了书,可能得有几千本,左手边的书柜还没全放满,书占了一半,剩下一半用来放了一些精巧的工艺品。
紧挨着窗户,窗台底下放着一张长长的矮木桌。矮木桌上放了个金属保险箱,矮木桌两边竖起两根筷子似的各立着一个瘦瘦窄窄的柜子。一边柜子是一台西洋唱片机,一边柜子上放着一个青瓷花瓶。
宽阔的大理石窗台上还放着一个空相框。
“黄渡”正倒在窗台底下向书房正中那张用来待客的书桌当中的空地上。
“先不用。”游隼皱起眉头看向窗外,“尸体的伤口就在后背上。”
今天天朗气清,从窗外能俯瞰到庄园一丛丛翠绿的灌木和树丛,倒是好风景。
他听见背后有动静,回头看见是宋书意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她抬头看了他们几个一眼,有些迟疑地说:“我可以给尸体做尸检……”她看着也不太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不好意思道,“我以前……以前在医院做过护士,还考过医师证。”
从进书房起,成昆第一次松了口气:“我就说嘛,我们一帮人怎么处理尸体,原来你是团队医生。”
宋书意抿抿嘴唇:“我觉得可能要把衣服从后背剪开。”
成昆很麻利地起身:“行,那我去给你找剪刀。”
游隼一直盯着窗外,成昆走了,他看向宋书意问道:“你是第一个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