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过?”奚悱问女孩。
初念这才睁了眼,淡淡说:“你爸爸刚来了。”
奚悱没理她,还看着女孩:“来的人对姐姐说了什么?”
女孩鼓鼓嘴,护工也走到一边坐着不敢接话。
初念把手从奚悱手里抽出来,道:“不是她说那样。”
奚建国是真的不是女孩说的那样,他摸爬滚打到这把年纪,不会当着众人恶语相向,更不会直接叫初念跟奚悱分开,落下话柄,这不符合他的身份。
他只是以多年好友的身份不停问初南城的近况。
初南城在监狱,他是最清楚不过,这样问,不过是提醒初念两家之间的过节,提醒她别忘了和奚悱之间的恨。
他这么说,要比直接说要初念别再跟奚悱来往还管用。
所以初念先憋不住,说:“奚伯伯,您放心吧,我不会跟奚悱在一起的。”
奚建国眉眼里这才浮起了笑意,温声道:“初念,伯伯知道委屈你了。”
“不委屈。”初念也跟着笑道,“我从来就没打算跟他在一起,以前是,现在也是呢。”
初念知道奚建国心里的疙瘩在哪,无非是自己曾经骗了他儿子感情,她便把这把刀子精准地扎在奚建国心窝子里。谁让他不辞辛苦地来提醒自己还有那档子大仇了来着。
奚建国脸色变得难看,后来接了个电话,没讲两句挂了就要起身,道:“丫头,希望你说到做到。”
初念没帮奚建国瞒着,她又不是电视剧里的苦情女主,受了气非要憋着,自己把自己委屈死。
奚悱听初念讲完,转头看旁边床的女孩。
女孩转转眼珠:“我润色一下不行吗……反正那个伯伯就这么个意思嘛!”
奚悱伸手,直接把隔断的帘子拉上了。
“你走吧,我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她马上就到。”初念道。
奚悱没动,拉着初念的手放在嘴边蹭了蹭,心里盘算着奚建国来这么一出什么意思。
“奚悱。”初念垂着眼,忽然觉得很疲惫,她说,“谢谢你照顾我。”
奚悱抬眸,他还以为初念这个狗东西,是他拿再多肉包子都喂不熟的,没想到还知道他在照顾她。
“但是……”
“闭嘴。”奚悱就知道她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叫我省点心先想想我爸这是要干什么。”
“奚伯伯怕咱俩旧情复燃。”初念道。
奚悱直起身,他当然知道奚建国什么心思,但是他这样来找初念,还故意支开他,那就是说明这次是铁了心的要拆了。
“奚伯伯多虑了,咱俩又不会。”初念口有点干,懒了一下不想自己拿,道,“奚悱,我想喝水。”
奚悱的手都碰到水杯了,又收了回来,抬眉道:“渴着吧。”
初念也不知道自己招谁惹谁了,才刚从手术室推出来就受到了长辈的亲切“探望”,她指着自己:“你看我这腿,还有这胸,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奚悱喝了一口水,直接掐着她下巴渡进她嘴里。
初念心里那叫一个又震惊又气,伸手打他没打住,先扯着自己伤口了。其实是不怎么疼的,但她心理上害怕,眼圈都红了。
“哪疼?刀口?”奚悱说着手往她病号服里伸,“给我看看。”
“你又不是医生。”初念推得力气小,“你快走吧,咱俩以后别见面了。”
奚悱一只手轻易就把她两只手腕擒住了,冷着脸:“什么叫别见面,不就奚建国说了两句,你怕什么。”
他这是连爸爸都不叫了,初念想起上学那会儿就有同学说奚悱混起来亲妈都敢打什么的,她就好奇自己哪根筋不对,怎么敢招这么个大爷。
“奚悱你能不能别这样。”初念也不知道曾经两人闹那么僵,奚悱也是实打实恨了自己的,怎么现在赖这不走,难道就因为以前被她甩了,所以不甘心